“姐夫也别怪小弟气大,实是姐夫做事欠妥,姐夫若有心纳妾,我姐姐也不是那等拈酸含醋的人,她也当不起‘妒’这个字,可姐夫当初既允诺过,只要姐姐十年内生下嫡子,就绝不纳妾,大丈夫在世一诺千金,如今姐夫难道要毁诺不成?我也知道姐夫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也不是以此逼迫姐夫,只是凡事大不过个理去,姐夫即便要毁诺纳妾,也该明堂正道的由姐姐张罗,姐夫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周睿成忙道:“贤弟误会了,我从未有过纳妾之心,即便姑母开口,我也是回绝了的。”
林晗说:“姐夫既无此心,总该知道避嫌,就不该再见您那表妹的面,还由着她送汤送水,即便她家艰难,交给姐姐料理也便是了,姐姐难道还能不管?可姐夫做的那叫什么事儿?我可是听说,这几天姐姐不在家,您那位懂事的表妹就没消停过。姐夫这样拖泥带水,她们岂有不误会的,只怕心里都觉得姐夫有意,只是面上不好意思罢了!再者,您那表妹成日服侍您,外头人知道了,您就是不想纳她都不行,姐夫可有想过这一节?”
周睿成只觉得面如火烧,自己果然是太过粗心大意,明明是好心,却差点铸成大错。要说周睿成对林晴是一百个满意,林晴也是他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他是真不舍得让林晴受一点委屈,只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林晴面前,所以更不能原谅自己,竟只因为姑母和表妹说得可怜,就不顾林晴的心情,他都觉得,岳家只让小舅子来说他几句都是轻的,设身处地想一下,谁要是敢这么对他女儿,他非揭了那人的皮不可。
羞愧不已的周睿成忙拱手向林晗讨饶,林晗哪里敢受,忙侧身避开,周睿成又陪尽好话,才打动林晗,带他去内宅见林晴母子,他还想给魏紫请安,不过魏紫仍生他的气,不肯见他,他也只能苦笑,连林晴也不愿立时跟他回去,他只能再次无功而返。
林晗却在周睿成临走时劝他道:“姐夫若无心,还是早日把令表妹打发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周睿成有些为难,忙向林晗请教:“我虽有此意,到底不大忍心,姑母母女家中无人,前些时日表妹未婚夫婿又去了,她们很是受了些闲言碎语,我原想着大家都是亲戚,让她们在家住一段时日,等风头过了再说。平白赶她们走,这事我做不来。”
林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道:“谁说让你赶她们走了?你赶紧给你表妹说一门亲事,她们还能在你家出嫁?到时候让她们回家备嫁,岂不是名正言顺?”
周睿成茅塞顿开,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