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的,你们怎么跑这儿站岗来了?”
天刚擦黑儿,外出办事的217团团长回到团部时,就看见了一连的战士在团部门口和原来的卫兵一块站岗,这才奇怪的问了一句。
从第五军区过来的战士也机灵,马上回应了一句:“报告,我们连长在里边喝酒呢,我们合计着他喝多了好给连长架回去。”
他们可没说别的,可这也让那位营长狠狠羡慕一把:“一连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啊,这许朝阳将整个连队都处成了亲兄弟!”
这位217团的营长能看出来一连的战士和团部的卫兵有所区别很正常,光是西北军那跟血滴子似的钢盔,就能清晰的分辨双方人马,就更别提身上完全不同样式的军装了。
可这许朝阳能进团部喝酒……
这份荣耀连原217团的营长都没有,这是什么信号?
团部。
两盏油灯在桌面上点亮着,厅堂内的房门大敞四开,一直刻意保持朴素形象的宋喆原今天也阔了一回,没有再将汪昌海让人准备的席面赏下去,而是四冷四热的让人端上了桌,中间让人炖了个王八汤、边角弄了一份蘸酱菜,算是凑了一个十全十美。
席面上,许朝阳、汪昌海分别坐在宋喆原的左右手,将29军老顶让在了中间,几口酒下肚就开始面红耳赤的宋老顶,一手握着许朝阳的手腕子,一手指着汪昌海的面皮说道:“朝阳,217团总教习的差事,老子可是给你了,这里边可不光有你在火车上的战功,还有你们汪团长把脑袋押在我桌面上的保举……”
“往后,你小子心里要是还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不是得考虑考虑今天这份儿信任啊?”
“啊?”
许朝阳在旁边闷头儿听着,眼见把酒喝下去之后,脸色越来越白的汪昌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已经大致上知道怎么回事了。
“朝阳,从今儿起,咱不管你在多伦怎么干,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就一个要求,我得看见217团和你的一连一样,成为一支敢冲着敌人脖子上咬的野兽……”
许朝阳听到这儿立马抬起了脑袋:“军座,您不管不行啊!”
“训练217团的战士没问题,反正我们一连也得进行日常训练,可您要是什么都不管,我们训练的子弹打哪来?”
“训练受伤得使用的药品、穿坏的衣服、鞋袜,您让我上哪淘换去啊?”
“总不能让217团光着腚上战场吧?那嘀里当啷也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