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便齐齐爆出震天的呼喊。
“县太爷英明!”
“恶毒妇人伙同奸夫谋害亲夫,还顺带栽赃诬陷奸夫的生意对头,着实可恶可恨,该杀!”
县衙斜对面一家酒楼二楼临街雅间,一名穿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手执毛笔,将刚刚郭慕怀审案的过程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写完最后一个字,对面第二桩案子还没开始审理。
男子便放下毛笔,将记录重新看了一遍,而后点头赞道。
“逻辑严密、思路清晰,于细微之处发现破绽,进而顺藤摸瓜破解全局,不愧善断之名。此行终是没有白来一趟啊。”
对面第二桩案子开始审理,男子连忙拿起毛笔认真记录起来,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此时县衙前的街道已经从头堵到围,从二楼看下去只见满街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欢呼声、议论声如同浪潮一般不停席卷。
很快三桩案子审理完毕,白衫男子脸上的笑意愈浓,目光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当当当,有人敲响房门。
“进。”
房门打开,一名灰衣灰裤男子走进来抱拳施礼道。
“禀大人,属下已经查明。汾城县衙内真正破案之人乃是总捕荣非,而非县令郭慕怀。”
“哦?详细说来。”
白衫中年人眉头一皱,冷声说道。
灰衣男子遂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出,甚至包括今天这十七桩案子的价格共计两千零四十两这等旁人根本无法知晓的内幕。
白衫中年人听完,脸上冷意消散,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可查过那个荣非?”
“已查明,全记在这里。”
灰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叠写满字迹的纸张,恭敬的递过去。
“下去吧。”
灰衣男子退出房间将房门关好,白衫中年人展开纸张翻看。
“惇州…十年前逃难而来…昨日刚从惇州回来,惇州如今已是焦土,莫说人迹,便是爬虫都没有一只,这个荣非还去作甚?”
此时白衫中年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荣非的身上,任凭外面欢呼声再如何热烈,却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厌恶的瞟了眼汾城县衙,抬臂甩起袍袖,桌面上的宣纸、砚台、笔架等物瞬间凭空不见。
一阵微风过后,白衫中年人的身影也从房间中消失。
……
荣非与黑市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