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非意识到了什么,回到案牍室门口敲了敲那张堆满了书籍的桌子,中年书生抬起头来不耐烦的瞪着荣非。
“刚才还有谁来过?”
荣非问道。
“总捕。”
书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后,继续埋头抄写。
果然!
荣非心中暗道一声。
难怪刚才自己说要找十年前惇州的案宗,书生想都没想就直接报出了准确的位置,原来是余庆之捷足先登了啊。
可是,余庆之拿惇州大灾的案宗做什么?
荣非心里泛着嘀咕匆匆离开案牍室,来到院中看到十三个捕快还如之前一般站成一排,目光闪烁、犹犹豫豫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不过荣非此时只关心被余庆之拿走的有关惇州大灾的案宗,没工夫理会他们,问清楚余庆之在哪个房间办公后转身冲进了朝南向的二层小楼。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敞开着门,荣非走到门口朝里看去,只见余庆之坐在桌子后面正饶有兴致的翻看着案宗。
“解释一下。”
荣非走到余庆之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着桌面上摆放的十几本案宗说道。
余庆之长袖拂过桌面,将所有案宗全部收起,这才笑着说道。
“也是刚刚想到,有些真相知道的太早恐与你不利,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什么意思?惇州大灾难道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荣非心中一动,试探的问道。
“不好说,不能说,等你的修为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再来讨要这些案宗不迟。”
余庆之摇头道。
“总得让我知晓对手是谁吧,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能保护自己?”
“起码要超过我。”
“你是几品?”
“四品。”
“这么严重?”
“修为超过我也仅仅是让你勉强有自保之力,若是真想讨个说法、求个公道的话,则是需要更高的层次。”
荣非不再提问,低垂着头整理分析余庆之话里透露的信息。
余庆之盯着荣非好一会,见他再没有提问的意思,便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拍着荣非肩膀道。
“其他房间荒废已久,收拾起来也麻烦,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吧,反正我也不常来。”
说罢,背负双手施施然离去。
刚刚余庆之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其实言语中透露的很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