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的岳朋斋稍低一些。
任堇翰照例询问荣非是否可以开始作诗了,而荣非依旧是没精打采的说了声不急。
“堇翰,姓荣的该不会想反悔吧,或者一会趁没人注意直接跑路。不行,我得安排人把大门守好。”
范涧在任堇翰耳边小声嘀咕道。
“放心,他不敢的。否则就是将芸香推入泥潭之中。”
任堇翰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姓荣的和芸香不过是萍水相逢,你怎么就能确定他做不出来?还有啊,若一会姓荣的真的跑了,你不会真要拿芸香撒气吧。”
范涧有些担心的问道。
“怎么,你舍不得?”
任堇翰用戏谑的口吻问道。
“嗯…芸香毕竟是常怀恩那厮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吧。”
“哼!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罢了,有何可惧。”
转眼间已是过了快半个时辰,任堇翰这边已是做出十一首诗和四首词,而荣非仍是那句不厌其烦的老话。
“你们继续,我不急!”
真正的好东西要压轴出场才对嘛。
饶是城府极深的任堇翰这时也有些遭不住了,脸色铁青,目光凶狠的瞪着荣非好半晌,随后对范涧吩咐道。
“多派人手,堵住所有出口,绝对不能给荣非跑路的机会。”
“嘿嘿,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
范涧得意道。
说罢看向荣非,见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骂到。
“装模作样!”
荣非此时表现得越是从容,在范涧和任堇翰等人看来反悔跑路的可能性就越大。
“好好好!妙妙妙!不愧是诗才漫京都的张六郎,此诗一出,怕是半年之内京都内都再无人敢作诗了,哈哈哈哈。”
随着任堇翰这边压轴出场的京都大才子张六郎作出的一首诗来,楼中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无数女子的随身小物件从六层游廊上被抛洒下来,犹如下雨一般。
天井中负责拾取清点的龟公侍女都险些要被掩埋了。
忙乎了好一阵子,张六郎所获得的支持之物终于清点完毕,共计一千四百零三个,以远超第二名五百多的成绩排名榜首。
看着花榜牌下堆积成好几座小山的女子丝帕、饰品等物,任堇翰和范涧的脸上露出了必胜的笑容。
金风细雨楼共计六层,一楼仅供饮食宴请之用,没有单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