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荣非直奔缉仙司。
离着老远,就看到上百号人堵着缉仙司门口,街对面还有许多各大衙门的官吏指指点点看着热闹,场面相当混乱。
荣非心中好奇,用袖子这住面孔,施展胎化易形神通变了一副面孔后凑了过去。
凑到近前,才发现堵着缉仙司大门的百多人都是穿着儒衫地年轻士子。这些士子分作两伙,各占据缉仙司大门两侧,正在激励地争吵。
只听大门左边站在前头的一名士子语气激昂地吟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能做出此等堪称惊世骇俗地文章,称其为一声大儒,唤其一声先生,有何为过?”
“好,既然提到这首岳阳楼记,那我且问你。庆历四年是那一年?滕子京何许人也?巴陵郡又在何处?时间地点人物都交代地不清不楚,也敢自称惊世骇俗,真是好不要脸。”
大门右边一名士子立刻反驳道。
“也只有你这等不学无术之人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却浑然不曾看到文章之中的醒世恒言,真真可笑!”
“便如你若言,细枝末节暂且不提。想那荣非年不及二十,之前声名不显,又无显赫家世,未闻名师传授课业,何德何能做出此等文章。分明就是剽窃他人之作,是无耻文贼。”
“李兄所言甚是。且看另外三十五首诗词,技法、意境、深意更不相同,即便是书山诗仙怕是也达不到这种信手拈来便是千古名句的水准,他姓荣的凭什么。更遑论还有那首破阵子,世人皆知咱们大晏最近一次战事乃是三十多年十万大山中的灭楚之战,他姓荣的还不到二十,自然不可能参与或亲见过那场战事。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写出这等铁血峥嵘的词来。”
右边立刻有士子赞同附和道。
“哼!口口声声指责荣先生剽窃,尔等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剽窃了何人的作品,如何证明是他所作,作出这等绝世诗词为何名声不显,反倒是此时跳将出来呱噪。”
“证据在诗中便有,诸多条理不通之处,姓荣的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何处是卞州,何处又是杭州,如何又会将杭州当做卞州。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只要姓荣的一日未曾解释清楚,便逃不脱窃文贼的帽子。”
两方士子左边是支持荣非的,右边是反对荣非的,不知为何却是聚到了缉仙司门前争吵不休,难道是想让自己出来评评理?
混在外面围观人群中的荣非暗自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