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大儒一眼,将大儒的话当做放屁,继续叫嚣着让甲申交出荣非,为常怀恩报仇。
东厂毕竟是如今京都城中最当红的衙门,甲申只是不愿与军方结下没必要的仇怨,却还不至于惧怕。见裴剑来如此嚣张,便面露不悦之色。
同为四大纨绔的护国公世子邹琪英见状连忙扯了一下裴剑来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甲申拱手笑道。
“剑来性子莽撞,失礼之处还望甲公莫要见怪。”
“世子言重了。”
甲申摆了摆手,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我等今日前来,乃是受父辈所托询问靖远候之子被人谋害一案。听闻凶手已被东厂当场拿获,敢问甲公准备何时审案,如何结案。望甲公予以告知,小子回去也好对叔叔伯伯们有个交代。”
邹琪英看似态度谦恭,可话里话外却是将护国公等一众国朝勋戚搬了出来给甲申施压。
黄粱夷等大儒此时已经搞清到底发生了何事,荣非竟然将常怀恩给宰了,这事麻烦可大了!
可不管再如何麻烦,也都要想尽办法保住荣非。
于是便有大儒提议发动全京都的士子儒生去往皇宫前聚集,给朱晟施加压力。
不同于其他不闻窗外事专心治学的大儒,黄粱夷、方大同和高彬这三个年龄相对最小者能成为京都儒教的三大领袖,心思明显要机敏许多。
三人一番商议觉得此举过于激励,恐会适得其反,决定先探探甲申这边的虚实再行商议。
邹琪英先行发难,黄粱夷却是不疾不徐的朝甲申拱了拱手。
莫说大儒们德高望重,单说黄粱夷毕竟还有国子监祭酒这等官职,甲申自是不敢怠慢,连忙挺直了腰板,恭敬回礼。
“敢问督公,荣非到底所犯何罪?”
虽然知晓黄粱夷是明知故问,甲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杀人。”
“所杀何人?”
“额…靖远候之子常怀恩。”
“二人可有仇怨?”
“额…”
甲申面露为难之色。
京都城中消息灵通的官员都已猜到荣非为何要诛杀常怀恩,但这种事情可以心知肚明,却是不能宣之于口。
否则靖远候之子拐卖人口给边军充当营妓的消息传了出去,军方颜面何在?朝廷颜面何在?
常高远这个青州营总兵官还干不干?
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