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最后却是只能捡旁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这如何能忍!”
“所以…”
张翠兰脸色铁青,有些费力的干咽了一口口水,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所以左宗泽干脆就将麟州变成他最希望看到、对他最有利的那样。”
“应该就是这样了。”
荣非叹息一声道,脸色同样不太好看。xь
“难怪当初苏老头拒绝细柳营入城修整的要求,若是任由他们进入凤县,只怕…”
“只怕你们一个人都逃不出来。”
“死了这么多人,就只是为了狗屁的功劳?左宗泽此等恶行等同于叛国,可苏老头为何临死之际要让我们躲起来,不要想着告状?”
张翠兰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因为…告状无用,告状之人反倒要被…灭口。”
一旁的张俊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挣扎着坐起身来幽幽说道。
“哥…”
张翠兰赶忙过去将张俊扶稳。
荣非也凑了过去,看到张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面庞,心中稍定,满是歉意的拍了拍张俊的肩膀。
“搞成如今这幅局面,我有责任,是我对不住你们。”
张俊却是摇了摇头道。
“若是没有大人您的出现,我们必然要受段宏的胁迫,此时怕是尸首都已经在盐城之外冻硬了,那里还有在这苟延残喘的机会。”
荣非闻言也摇了摇头道。
“你这个道理不对。若是没有我的参与,你们的死活的确与我无关。可我既然参与了进来,那么一切就都与我有关了。
按照原本的预想,是你们协助麟州官兵守住凤县,然后我再拿这份功劳与皇帝说项,回到京都城是不太可能了,但换取个清白之身,堂堂正正的在麟州安家应该不成问题,当然前提是对你们在青州的遭遇守口如瓶。
可惜世事变化无常,左宗泽和细柳营的到来是我没能想到的。既然计划是我制定的,那么出了问题自然就要负责。局面虽然糟糕,却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现在只问你们一句,愿不愿意再信我一回。”
“左宗泽想要独占麟州剿匪的功劳,就必定要绞杀所有知晓凤县内情之人。如今麟州局势糜烂,即便当真有人侥幸逃离麟州,将左宗泽和细柳营的恶行告发到京都城,大晏朝廷为了大局和军方的声誉着想,多半是要将错就错,反过来将告发之人灭口,以免留人口实。因此苏太守才会叮嘱翠兰,莫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