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也结过,不过甜不甜却不知道。等今年结了,你尝尝,尝完告诉我甜不甜。”
潮生应了一声:“是……”
得,这个馋嘴的名儿是坐实了。
“你就是那天新来的?”
“回禀二殿下,正是。”
“你倒有趣,早知道那天挑你了。”二皇子拍拍他坐的椅子扶手,有两个宦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抬起椅子走了——
真是神出鬼没。
不过潮生注意到了,他们根本没从前头走,而是直接从后头的那墙边一绕就不见了。
看来后面是另有通路的。
这还真让人缺乏安全感。
不过——这里除了一个葡萄架子什么也没有,二皇子特地跑到这儿来看葡萄架子?
难道他也在琢磨谁家后院倒了葡萄架子的问题?
潮生把窗子关上,定定神,回来继续做手里的活计。
虽然刚才看到二皇子是吃了一惊,不过潮生的心态还是很良好的。
皇帝、皇子也是人,两只眼一张嘴,又不是天上神仙。
当然,恭敬是应该的,可是不用诚惶诚恐。
这些天吃得好,做的活又不如浣衣巷这么多,潮生洗脸时看着水盆里映出来的样子,都觉得自己气色好多了。在浣衣巷的时候那是黄瘦黄瘦的,衣裳打扮也讲究不了,大家都蓬头圬面的,谁笑话谁啊。一出来才觉得自己脱节了,现在每天头得梳得光洁整齐,衣裳也得勤换,要不让主子闻见你身上一股馊臭……咳……这事儿可不那么美妙。
虽然活计也不少,可是东宫的日子算来是清闲得多了,也有保障得多了,各种福利也好。
吃的,穿的,住的,用的。
可是潮生心里还是有巨大的隐忧。
现在还好,将来呢?病了,老了,甚至……有什么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让她没法儿正常当差的时候,她怎么办?
她有次睡得半醒不醒的时候,听着秋砚过来找春墨拿东西,两人坐在那儿说了一会儿闲话。
潮生立刻反应过来,然后继续保持呼吸频率和姿势不变。
秋砚说:“这个就行……我反正也不装什么大东西。对了,下月十六可就是殿下十五岁生辰了。我记得去年你做了身儿衣裳,今年还是衣裳吗?”
春墨说:“去年是正好手头有合适的料子,今年统共得了几样杂料,怎么能用那个做?”
“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