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颤颤的离地而起。
骤然的动静让潮生身子歪了一下,急忙扶住了一旁的托手。
轿子稳稳地朝前行,潮生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没有底。
王府是她熟悉的,这个丈夫也是,可是她还是无端的惶恐起来。
忽然轿子外头有人问了句:“潮生,你闷不闷?”
潮生怔了一下,外面那人又问:“轿子走得快么?颠得厉害么?”
她听出是小顺的声音,心里的不安倒是一下子消散了许多,也小声答:“我没事。”
“你坐的后面暗格里有点心,有暖汤,要是饿了,你就拿出来吃些。”
潮生险些没笑出声来。
她往后摸,果然从后面摸出一把藤壶,一包点心来。
这肯定是李姑姑预备下的,小顺虽然体贴周到,却也没周到到这个份儿上。
潮生倒有些渴,可是却不敢喝水吃东西。虽然从早上起来没吃什么东西,可一直也不觉得饿。
她把藤壶和点心又放了回去。其实她自己的袖子里也有一小包点心,以备不时之需。万一真饿得头晕眼花,可以拿出来应应急,总不能出现让新娘饿晕的笑话。
鞭炮声忽然又扑天匝地响了起来,外头又听着那一声拖得长长的声音:“落轿——”
轿子落在地上。
潮生的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
轿帘被掀了起来,喜娘扶着她下轿。
潮生手里牵着一段红绸,盖头遮住了目光,视野只有自己脚尖左右的一小块地方。
就这么一小块方寸之地,还有另一双脚。
只能看见他的一点靴子尖,和一角红袍。
潮生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极快。
他在前面,她在后头,一步一步,上了台阶,进了大门。
她曾经居住在这里,也曾经离开这里。
现在,她又回来了。
而且这一次回来,就不再走了。
以后,这里是他和她的家了。
许是新鞋子不太合脚,潮生的步子不太稳当。
幸好喜娘和丫鬟在两边扶得稳稳当当。潮生毫不怀疑,就算她此时脚软得一步也挪不动,这两边的人肯定也有足够的力气一直扶持着她,支持完这拜堂大礼。
跪,拜,叩,起……
潮生以前看到旁人拜堂,新郎总是磕头磕得结结实实,新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