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也感觉不到孩子的动静。
婆子的袖子都挽了起来,也是一头的汗。
“王妃,这还不到时候,不到时候呢,您忍住啊,千万千忍住。”
产门不开,则产必艰难。
潮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头向后倒。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太医呢?太医怎么不来?
杨夫人握着她一只手:“王妃不要急躁,缓着点儿。越急,这身子越紧。”
潮生闭着眼,点了点头。
“王妃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这情形,是有点险。我给您用一回针,过半个时辰,咱们再看。”
“太医呢?”
杨夫人说:“太医这会儿过不来,已经派人去请了。其实就是太医来了,他们能干的事儿也不多。要论****之症,他们懂的还不如我多。”
潮生又点了下头。
“那我就为王妃施针了。”
丫鬟把针盒捧过来,杨夫人净过手,将银针取出来。
潮生的手微微发抖,杨夫人的手却非常稳,先针过合谷穴,又再针了脚腕上的两处穴道。最后一针杨夫人顿了一下,扶着潮生让她侧转,撩起衣裳,认准了位置,才落下来。
潮生觉得那一针象带着电一样,麻刺的感觉从脊椎一直窜上来的。
她手指痉挛起来,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象是把她身体的一部分狠狠的向下撕扯。
潮生望着屋梁,
许婆婆站在门旁,死死盯着院子里的人。
枕头那件事,有可疑的就是这院子里的人。潮生的枕头填塞时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中间还翻晒更换过一次,要动手,也就是最近这些日子。院子守的那么严,都快水泼不进了,更不要说进外人,没成想出了内贼。
这会儿这样的关头……
许婆婆的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个个掠过。
除了红豆,许婆婆可以担保她绝没有一丝儿外心。其他的人,看着哪个都有些不对。芳园和芳景是大公主给的,平时也尽心,可是许婆婆对她们的从前并不了解。春芽那四个是后买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还不知道府里象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针线房那几个,外院的那几个,一早就牢牢看着的。但是这些人是放在明面儿上,肯定还有他们没发现的。
放枕头里的东西既霸道又偏门儿,不是随处都能找着的。
有人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