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素来要比旁人更看重这正统嫡支,宗法名分。
这些,含薰都知道。
往日里愿意巴结讨好她的人,现在渐渐来得稀了,少了,后来索性不来了。
连寿王都来得少了,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孩子的身上。这么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小东西,差不多占据了寿王的全部心神。他没和这样小的孩子相处过,头一个儿子没满月夭折,阿田则是在诚王府寄养了好长时间。
含薰不知怎么,想起从前潮生教她识字的时候,念过的一句诗来。不知道是什么人作的,里头有两句她记得特别深。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她当年……要是没选择这条路,现在她会怎么样?会不会象采珠那样,一直当宫女,年华蹉跎了才被放出宫来,听说她可能会嫁个小吏,一夫一妻,粗茶淡饭,可是日子应该会过得简单而美满吧?再说,有皇后的庇护,采珠不可能过得不好。
含薰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
这是她绣了,想给皇后当寿礼的。上头的花样,还是当年潮生帮她描过的呢。
可是没能送出去。
她把荷包放在一旁。
最近一直很平静。
可是她知道,这平静……是一个前奏。梁氏一定会想法子对付她,最起码,得把请封的事儿搅黄了。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她没有旁人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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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下乡喝喜酒,唉,我最不喜欢这种场合,特别嘈杂,还要坐好久的车,东西又吃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