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无力啊!”
苏凌又一摇头,朗声道:“原来田祭酒以为苏某所说之天下,便是大晋刘家?安天下,便是心中装着天子和朝廷不成?”
“难道不是么?这大晋不姓刘,又姓哪家?”田翰文疑惑抬头道。
“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怎么能是他刘家天子一人之天下耶?所谓心有天下,乃是为万民,为苍生,怎能为一姓乎?君有道,使百姓安乐,助之,君无道,百姓皆苦,大丈夫当拯救黎民于水火,这才是我所说的意思啊!”苏凌一字一顿道。田翰文闻言,顿时肃然,如雷贯耳,醍醐灌顶。一时之间,沉醉在苏凌的话中难以出来。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苏凌啊,你虽字字如刀,却字字有声,田某不如你啊!然而......你既知此中道理,为何还要扶保萧元彻,那萧贼,欺天子,迫朝臣,骄横跋扈,实乃国贼,你助他便是心怀天下不成?”
苏凌澹澹一笑道:“祭酒啊,苏某卑微,最初只是深山河畔一渔民,靠我自己,如何实现我之愿望?必然要借助他人,可我放眼天下,沉氏虚伪,自诩名门高高在上,当不用我;荆南钱氏,偏安一隅,内部倾轧,我一无根外族,如何立足;余者扬州刘靖升,守户之犬尔;益安刘景玉昏聩碌碌;淮南沉济高,不臣之心久矣,又于前几年自立,妄称天子,如今天下背离,覆亡当在眼前。”
苏凌顿了顿道:“非我投效萧丞相,而是我不去,又能去哪里呢?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萧元彻者,知人善用,胸中亦有天下,无论龙台、霸城、霸南、南漳等地皆安,再有,他私心再如何,却还是朝廷所封之丞相,更乃天下公认。无论暗里如何,明里,他还是奉天子以令不臣的。今次沉萧之战,他亦是请了天子剑,伐不臣,所以,大义之上,可有亏欠乎?所以,只有他萧元彻离着我之心愿最近,我不助他,当助何人呢?”
田翰文默然,长叹不止道:“萧元彻的确赢在大义......”
“是啊......反观田祭酒,忠直才高,不助大义,反助割据之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其实,无论助谁,心中装着百姓天下,又有何妨?”苏凌也叹息道。
“所以,若今次苏某若不救祭酒,祭酒必为沉氏所害,这不也印证了,祭酒不过一家割据势力之臣罢了,所以,为全祭酒心中之志,为天下苍生计,此为苏凌一当救也!”
田翰文默然无语。
“其二,祭酒言你乃渤海谋主,若被我所救,上愧沉济舟,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