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嘞!”
............
旧漳,夜。
丞相临时行辕。
此时的旧漳,夜已深沉,万籁寂静。
由于战争持续的时间太久了,旧漳城里无论百姓还是士兵皆到了筋疲力尽的临界点,这个时辰,不仅百姓,就连整个军士营地处也都陷入了沉沉的熟睡之中。
行辕之内一片漆黑,偶尔有灯光晃动,那是巡夜放哨的兵士,提了灯笼,在行辕的院子内来回地巡视。
他们是不能睡的,他们知道,他们保卫的可是大晋丞相。
行辕内室的一间屋子,似乎还有微不可见的灯光闪烁,那里应该还有人。
萧元彻半靠在一把大躺椅上,和衣而卧。
他眼睛微闭,似睡着了一般。
苏凌离开的这些日子以来,战争越发艰苦和持久,更成鏖战相持之局面。
萧元彻自身的硬实力的确不如沈济舟,这些日子以来,他想尽办法,事事与郭白衣商议,往往到夜静更深时分。
郭白衣本就有疾,这些日子以来身体状况更加糟糕,可是战事吃紧,大敌当前,他也没有办法休息,每日强撑病体,分析战局,出谋划策,眼看病势愈发沉重起来。
莫说是他,便是萧元彻,已然年过半百,身体精力虽然还好,但也不是年富力强,春秋鼎盛之时可比得了。
苏凌去了不到半月,他已然苍老了不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鬓间发丝白的比黑的更多了不少。
不仅如此,他时常头痛,好在还能强自忍受,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今夜难得无事,双方罢兵息鼓,萧元彻原是处理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在行辕书房中等着最后的回报,不成想竟昏昏睡去。
只是他不过刚睡了一小会儿,便听到有脚步声响。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将桌前的小灯挑亮了些,方朗声道:“外面是白衣么?进来说话!”
片刻,一身穿白衣,身形清瘦的人轻轻走了进来。
正是郭白衣。
萧元彻见是他,这才颇为亲昵的拍了拍身旁的座椅道:“你身体不好,坐下再说话!”
郭白衣谢过,也不客气,在萧元彻身旁坐了。
他刚抬头,却看见萧元彻也正看着他。
眼中满是血丝。
“主公(白衣)你太过操劳了啊!”
两人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