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道:「若只是如此,王前辈也不过是顺手而为,袅袅所指的可不是单单这件事......」
「哦?还有什么?」萧笺舒疑惑道。
独孤袅袅这才正色道:「夫君,褚仪先生的计策虽然天衣无缝,也算是得手了,更瞒过了几乎父亲身旁的所有人......却唯独有一人并未瞒过......」
萧笺舒闻言,眼角蓦地一阵抽动,神色惊恐道:「袅袅莫非说的是苏凌?」
独孤袅袅点点头道:「夫君猜得不错,的确是未曾瞒过苏凌的眼睛。那苏凌本就精通医术,他看沈乾的异样,当是猜到了他中毒了......」
萧笺舒大惊失色,颤声道:「所以那停尸房的种种事,就是苏凌前去调查引起的......如此说来苏凌已然掌握了实证不成?」
未等独孤袅袅和温褚仪说话,萧笺舒已然坐不住了,蓦地站起身来,来回在房中踱步,神色越发慌乱,似自言自语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苏凌定然掌握了实证......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萧笺舒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忽的一指跪在地上的温褚仪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温褚
仪你做的好事!」
再看萧笺舒忽的抄起那篡煞剑,一脸杀意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取你人头,好向我父亲交待了!」
说着,他根本不等独孤袅袅和温褚仪反应,张手一剑,朝着温褚仪项上便砍。
「夫君!......」
独孤袅袅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却是没有时间阻止萧笺舒了。
再看温褚仪,眉头一锁,脸上古井无波,只直直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萧笺舒来杀他。
萧笺舒手中篡煞剑呼啸而下,眼看那剑锋已然要斩中温褚仪的脖项,却不知为何,竟在刹那间停了下来。
温褚仪偷眼朝萧笺舒看去,果然看到了他眼中的纠结和不舍。
其实温褚仪在赌,他赌萧笺舒惜他之才,并不舍得对他下死手,如今见萧笺舒如此,他心中更加笃定,那萧笺舒舍不得杀他。
温褚仪心中大定,却更表现的只求一死,沉声道:「公子若觉得褚仪一人的人头可换丞相心属公子,那褚仪但求一死!」
「你!.......」萧笺舒进退两难,忽地一跺脚,用手点指温褚仪道:「滚!趁我还没有反悔,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温褚仪却把眼一闭,跪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