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宝你认得出吗?”
油炸鬼儿其实就是炸油条,当年老百姓们憎恨害死岳飞的秦桧,炸油条时说这是炸小鬼儿,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谁都知道放油锅里炸的是秦桧两口子,黄佛爷家里几辈人全做这种小买卖,他有钱之后深以为耻,很忌讳别人提到此事,一听这话,立刻气得脸色发青。
大烟碟儿不敢言语,厚脸皮听到我的话却来劲了,对着黄佛爷说道:“你个大肉脑袋贼王八,祖宗八代卖了几辈子的油炸鬼儿,那手艺多半也吃得过,传到你这偏偏不务正业,你说你也不傻也不呆的,怎么就不老老实实摆摊卖油炸鬼儿,非要来扒坟土,这不是成心跟我们抢饭碗么,你有那技术吗?听我良言相劝,赶紧回家卖你的油炸鬼儿去,别等我急了下去抽你大耳刮子。”
黄佛爷心黑手狠,嘴皮子上却不怎么厉害,越听越是火大,脸色由青转白,他旁边的水蛇腰说:“你们俩傻鸟懂个屁,别看佛爷祖上是卖油炸鬼儿的,那也是专供各王爷贝勒府和军机处的大人们享用,你们这些吃糠咽菜的平头百姓没那福分,想尝也尝不到,现如今我们佛爷带着伙兄弟改行盗墓了,名声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
我说:“国际不就是个球吗?”
厚脸皮道:“对啊,他他妈的有个球名声。”
黄佛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恻恻地对水蛇腰说道:“你跟那几个胡同串子有什么好说的!”
水蛇腰说:“不介,我跟着您可不是吃闲饭的,那样做兄弟的我心里有愧,您瞧这个”他说着话忽然停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凑在黄佛爷耳边嘀咕了几句。
黄佛爷狞笑一声,说道:“就是这么个主意,让哑巴成子安*,炸塌殿梁,我今儿个非要看看他们怎么死。”
我一听黄佛爷要让哑巴成子放*,心想:“不好,我们躲在殿顶,决计无从闪避,岂不是坐等着上西天?”
此时有个三十来岁的粗壮汉子,其貌不扬,大概就是那位哑巴成子了,他张开嘴咿呀咿呀发出响声,原来那嘴里没舌头,也可能是被人割掉了,并非天聋地哑,耳朵听得见,听到黄佛爷的吩咐,嘴里咿呀了几声,招呼几名盗匪,从各自背包中取出成捆的**,开始准备往殿柱上安放,手法利落之极。
我以前没见过哑巴成子,只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据说他本来在乡下以崩山采石为业,常有盗墓贼找他去炸古坟荒冢,为此犯了事,发到西北劳改农场关了好多年,在那认识了黄佛爷,释放后便跟着这伙人混,除了黄佛爷的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