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下,不过关于小鲜赔礼道歉的事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李冶在姆妈的瞪视下,又去端了杯茶,这次就算再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把水往那个阴阳怪气的女娃娃身上泼了。
几个人又喝了几口茶,村长吞吞吐吐着,也不知怎么将话引到正题上,总不能开门见山就说苗寨为啥能种出好庄稼来。
“外公,这茶真好喝,喝了对您的嗓子一定很好,赶明儿我们也在屋子后种一点?”小鲜忽然开口说。
诸时军听了话后,再看看孙女,见她冲着自己眨了眨眼,心里陡然生了一计:“小鲜,这个是苗家栽种的白茶。没有你李婶子的手艺,是种不起来的。”说罢,老人家还很应景地咳了几声。
“老爷子看着嗓子不大好,这茶吃了对嗓子好,冶子,去橱里拿一斤出来。”冶子妈越看小鲜越喜欢,这孩子又听话又有孝心,可真比自家的冶子强太多了。
村长听了也跟着咳了一声,他可不是来问茶叶的,苗家的白茶是举国闻名的经济作物,可种茶炒茶都是技术活,没有专业的炒茶师父和采茶女,那也是种不起来的。
诸时军假装没听见,李冶送了茶过来后,诸时军也没客气,接过后,打开茶包。李家收在了橱子里的今年刚摘下来的茶,茶叶又扁又宽,表面挂着银白色茶霜,“是今年新收下来的早茶吧,茶是好茶,只不过茶叶看着粗大了些,怕是要影响价钱的。”
冶子妈想不到诸时军也是个懂茶的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今年收得白茶品貌差了。她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内外家事都是一把手,稍稍迟疑了下,就有了主意:“真是让诸老爷子看笑话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得什么茶不茶的,早几年孩子他爸还在家,我也还有师父帮忙,几十亩茶园也经营得过来。可今年开春后,家里出了些事,就只剩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小孩守着茶园,茶是照着往年的法子种下去的,可是摘下来炒制出来后,才发现比去年差了很多。”
她说得坦然,也没为送了客人次一级的茶叶而不好意思,这倒让小鲜对她生出了些好感来。
“我在北*京那会儿有个老朋友,他是福建人,也是种白茶发得家,如果小嫂子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带我们几个上山看一看,兴许能找出毛病来。”诸时军话才说完,村长也明白了过来。
苗家的水稻田不也在山上吗,去看茶园,必然是要经过水稻田的,看来还是老爷子拐弯抹角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正题上,老爷子的计谋就是高啊。
冶子妈听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