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冲着莲嫂喊话:“莲嫂,干啥去呢?”
“栓狗钉牌子去,小鲜立了个规矩,要摘地里的紫花草的,一律要用家里的铁器来换,”莲嫂可记不住小鲜和诸老爷子说得那个叫什么“苜蓿”的名字,她管那草叫了几十年的喂猪草,这会儿人也跟牲畜一样吃上了,才把叫法改成了紫花草了。
“啥,摘把草还要用东西换,也不看看这地是谁的,那可是老祖宗留给我们葛村的。那诸家的小女娃也太计较了吧,”村民们的话,也跟着传到了诸时军的耳朵里,老爷子好几次想叫小鲜把村头的牌子拔掉,可他去村头转悠了下后,就笑着离开了。
考虑到葛村村民的认知水平,那块牌子上“写”得还是很明白的,画了个人和一头牛,表明凡是人啊牲口啊,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紫花田。一天二十四小时,如果有谁未经允许擅入了农田,大黄就会狂吠不止,一直叫到全村人都出来看热闹为止。
也不知是哪个村民开始,小鲜的以铁换草的行为还真开始有效果了,她收过来的包括破旧的铁锅,再包括锄头若干,那些铁具才刚进了她的手,没几天就不见了。不用说,又是喂空间里的混沌苗去了。
小鲜和周子昂一样,都曾耐心揣摩过空间需要的灵气的来源,只可惜受到年龄和所处环境的限制,她还没能发现她空间需要的灵气,也就是二氧化碳那回事。
夜晚,外界的灵气会自动进入空间,白天缺乏的灵气,小鲜暂时只能找到铁器来弥补。暂时来看,小仙苗对铁器不挑剔,只要是铁,无论是烂铁钉子还是崭新的饭盒,只要是铁,都能笑话一空。
在这双倍作用下,混沌仙苗又长高了不少,附带着小鲜的体质也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过去半年里,她吃得好睡得好,感冒发烧统统没有,大冬天的,还穿着入秋的单薄秋衣,也不见她叫冷。唯一让小鲜不解的就是不知道铁品空间不知啥时候能蜕变成铜品空间。
进了腊月后,天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早上小鲜起床到井口刷牙,吐出来的水没几分钟就能结成了冰渣子。好在村里用得是井里的水,冬天时入口还带着股水暖。
约莫是腊月二十的晚上,葛村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那事最后连村长都惊动了。说事不大,那是因为事情就发生在诸家小女娃那亩闹着玩的田上的。说事不小,因为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来头不小,他就是葛村里的村支书,钱永富。
那天晚上,才过了八点,天气实在冷得慌,人的脚趾手尖露在外头都能冻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