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不让说,”也就是前两天,社保局得了个批示,说是诸时军以后的任何费用,尤其是医疗救治的费用,要第一时间发放,据说发话的还是国务院那边的人。有人说是诸时军当年提拔的一个副手,念着旧恩,下得指示。这样一来,社保局就得谨慎处置这起事情了。
“那你就跟我说,他这会儿人到底在哪里?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小侄女,我大哥的唯一的骨肉,”卓枫圆瞪着的俏眼,敛了些,浙江那样的山水,养育出来的女子还是有几分精明的,她也看出了眼前的丰兴虽说是个好捏的软果子,逼得急了反而不好。
丰兴也是被她一来一回的转变给镇住了,眼前的卓枫细声细气地说着话时,还是颇让人动心的,“消息是贵州那边传过来的。”
“贵州?”卓枫颓然坐在了原处,她还是个学生,没有经济能力,哪来的路费去西南的贵州。家里的父母还没有从大哥的死讯中缓过劲来,她这会儿要再提这件事,只会让父母的哀思更浓。
“女同志,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要不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如果再有了诸老先生的消息,再通知你,”丰兴支吾着,拿出了纸笔,在上面留了个电话号码,他也不好意思要人家女同志的联系方式。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卓枫也有了打算,再等一段时间,等家里父母的心情好些了,她也顺利毕业了,她再雇人去调查小鲜的下落,现在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希望,诸时军那老匹夫能够身体健康,好好照顾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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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时军从贵/阳第一人民医院出院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期间,诸时军还给三狗子打了通电话,他们原本是约了二十四号就回白家古镇的,再有三狗子的车捎回村里去,可医院方面无论如何也要给诸时军做个全身大检查,医护人员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北京社保局的医疗费用已经批下来了,还说是每年都让诸时军来贵阳一趟,做个体检。
爷俩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后,出院时气色都是很好,就在离开前,去市里买了些年货。
诸时军看小鲜今年的个子窜高了不少,就替她买了几件新的衣服,等着过年和开春时可以穿。在小外孙女的唠叨下,诸时军也破例替自个儿买了几件毛衣,小鲜早看腻了诸时军整天穿着身灰不拉几的改良中山服。花生,枣糕,糖果,瓜子这类年货诸老爷子嫌麻烦也没买多少,农村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土特产。
老爷子想着委屈了小鲜陪着自个儿窝在了山里,就趁着过年让小鲜做主买些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