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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子似乎还没有晃过神来,闷闷不乐地回去了。诸时军催着小鲜先回去,自个儿却跟村长往村里的几亩水稻田走去,说是要去看看收成。
那几辆车,傍晚清新的山间空气里,带上了股血腥味,那几张铁网和黑乎乎的枪管子就如压在了田埂上的那几辆车,让小鲜很不畅快。
天黑了下来,钱多多家里飘出了阵兔肉烩大葱的香味,啤酒瓶东倒西歪着,觥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小鲜等在了家里,诸时军到这会儿都还没回家,那阵传来的划拳声和碰酒杯声听着更是心烦。
诸时军回来时,还带了把稻谷回来,爷俩将饭菜热了一遍后,就吃上了。
“外公,这稻子咋看得那么眼熟。”小鲜见诸时军闷闷不乐着,再看看桌面上的稻谷,怔了怔,这稻子不就是诸时军从种子站买来的丰产水稻么。看不出老爷子还是挺厉害的,普通的水稻收割后,竟成了亩产六百斤的丰产稻。
“不对呀,这稻子原本可以收成更好些,因为受了蜱虫害,所以由亩产九百斤变成了亩产六百斤。”小鲜也知道,只要料理得法,一般的稻种也可以改变了不利的先天,长成了好稻子。
“我们家的小鲜果然是有些门道,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和你金大伯今天下山就是去找法子怎么解决蜱虫害的。”诸时军下了趟山,反倒对小外孙女的见解赞同了起来。他今天下山有两个目的,一个想找些合用的农药治理村里大片水稻田都出现了的蜱虫害,另一个就是专门带了小鲜低头的几株水稻,去对比验了种。
诸时军一直没确定小鲜种得是啥稻子,等到稻子成熟挂穗,那样子一看就不是池中物。老爷子按捺不住,进城找了最老资历的专家一问,再一比对样品,确定了小鲜种得是地地道道的印度水稻。那说明了啥,他家的小鲜要么就是运气极好,要么就是真的具有很强的种植天赋。
“您是说,像三狗子叔家那样,在地里洒一些药,把虫都毒死?”小鲜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外公也想了些法子,只是效果都算不上很好,”诸时军自己的那亩地也出了些虫害,虽说防治得法,只损了三分之一的产量,对于他这类兼职种田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村子里的其他人可经不起那样的损失。
“其实很简单,外公您吃完了吧,那就跟我出去走走,去小鲜种得那几亩地里看看。”小鲜草草将碗筷丢在了盆里,自打她“懂事”了后,就没让莲嫂再来洗碗了。
诸时军也不明白小鲜卖了啥关子,饭后百步走,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