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成了精的商家,只消一眼就猜小鲜她们不是正经来买药的,买药这行当虽说比不上看古董啥的要眼力和阅历,可也是有名堂的。
先别说小鲜和曾学柔的年龄,左看右看也还是个半大的娃,身旁也没啥老资历的药剂师或者是老中医陪着,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前阵子有几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就喜欢成天在街上来来去去,说做啥社会调查,光只会让人浪费唾沫星子。
开了年,做笔开门红的好生意,可就预示着一年都会财源广进,街上的大小铺子都是那样的想法,搭理小鲜她们的人就更少了。
曾学柔倒还沉得住气,也怪不得别人小瞧她们,连大理石还是味药的事都不知道。小鲜倒没觉得受了冷雨,闻着满街的沙尘味和药草的味道兴致勃勃着。
对于街上的药材,她大概能看个五成五,只不过嘴上也没说破。至于剩下来的五成,其中有年份原因的,也有些本身就不是植物类,就好比刚才那块花纹美观的大理石,还有一些龟壳。
“我们先在一旁听着,听出些了门道后,再问醒酒药的事。”好在街上闹闹哄哄的,没人搭理也有没人搭理的好处,曾学柔拉着小鲜找了家看着门面最大,药材也最齐的批发门市。装模作样地低着头,或摸摸切好的白芷,或问问夏枯草,看着像是在挑选药物。
被小鲜和曾学柔无意中挑选中的草药店,在整条街上开了二十多年,也的确是家老店。店号虽老,却有个和中草药完全不搭边的店名,叫做“梅子饭团”。
和其他胡乱将草药堆放在旁的批发店不同。
这家叫做“梅子饭团”的店铺里草药分类摆放的很整齐。有按着产地,也有按着要用疗效的,再有按着年份质量的。
店里的人也比其他批发店里多得多,每个学徒好药师都忙着,其中又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最是受欢迎,身旁围了里三外三好几圈人,全都七嘴八舌争着询问着。
“黄药师,去年说好的上等天麻,到货了没?”
“黄药师,我们家老板要的长白山野山参,带过来了吧?”
“黄药师,我媳妇这几天四肢无力,食欲不振,说要摸帖中药喝喝,你给看看要喝啥补药?”
曾学柔听着直咂舌,这些人问得五花八门,进货的是一类人,走特殊渠道买珍贵药草的是一类人,来看病抓药的又是一类人。
这家店到底是不是搞批发的,还有那个“假东邪”黄药师又是啥来头?
“别急别急,老刘啊,天麻是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