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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一张席子
学柔见过紫藤席。
曾外婆房间里铺着的那张席子,就是紫藤席,老人家背怕硬,又不喜欢挨着水牛皮睡,曾母就特意在市面上挑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藤席,说是睡着软,让人踏实。
那张席子虽说不错,可是距离小鲜嘴里说得黑紫藤的效用,差了还不是一丁点。更关键的是,学柔没听说过小鲜回编席子。
暑假前一个月,圣心中学的校门外来了个卖刺绣玩意的南方人。摊头上卖得那些所谓的刺绣的玩意(2000年夏那会儿,还没流行十字绣呢)。
一个竹条框起来的圆圈,再是一块算是绸布的白布,接着是几枚比绣花针粗了几倍的针,多种可供选色的线,加起来就算是一套刺绣的设备了。
十几岁的中学生们,也许是受了古装连续剧里大家闺秀必会刺绣的观念的荼毒,一个个围着南方人,几乎是人手一套,连张依依那类五大老粗的人,都买了一套。
于是乎,圣心中学的课桌前,人工湖边,甚至是食堂里,都会有那么几个女学生在讨论着:“我昨天绣成了朵花,”“这有啥稀奇,我还缝了只鸟呢,”无论是缝还是绣,在那股绣花潮流下,幸免于难的就只有小鲜和学柔了。两人一个是太忙无暇“缝补”,一个是宁可拿个锄头去刨土,也不愿为了朵“假花”,扎破手指数次。
学柔的这段回忆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小鲜应该是个很没有手工天分的人。
“我今天刚学会的,”为了方便小鲜记忆,毛大竹教了个口诀,“横是横,纵是纵,横在上,纵在下,纵横相压,”用竹篾编席子要复杂些,还要先劈好篾片,用黑紫藤可以省去这一步骤,因为黑紫藤本身质地就很柔韧,生长的也是规律整齐,只需要用剪刀稍微修剪下,接好紫藤条之间的接口,再压紧,像是女孩子织毛衣那样,一编一编向下就成了。
小鲜拿回来的材料并不多,一张席子是绝对不够的,充其量也就只能是编出一张枕头席了。开始编织之前,小鲜瞄了学柔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站着,我可编不出来。
学柔“切”了一声,她的房间,反倒是她呆不得了。还是回阳台,继续“感应锻炼”去了。“学柔啊,你刚才的方法不对,”为了弥补下自己的人品无下限,小鲜指出了学柔刚才“感应锻炼”时的问题。
刚才小鲜走到阳台上询问学柔时,她的反应分明是没有感觉到小鲜的到来,学柔现在的异能还很不稳定,过分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