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枝玫瑰冰枝,冻在了冰渣子里的玫瑰才刚吐出了蕊心,就被急速降下的温度,冰冻在了寒冷的冰雪下。
樱桃沟的降温,让村民们有些措手不及,连基本的防寒准备都没做好。
“今年是头一年如此,就三四天前突然降的温,半夜我被冻醒了。推门出来一看,整个樱桃沟都跟落到了冰窖里似的。早一周前,天气还是暖和的,和往常一样有个十一二度,就一个晚上,冷到了零度,怕是和北京市里的温度差不多了。”村长年纪也不小了,怕冷,手里戴着副羊羔毛暖筒,沟里的人都习惯了四季和谐的温度,这么一个降温,好些老人小孩都生病了。
这几天沟里送到市里看病的人,一茬接着一茬。
丰兴倒不觉得,只是开了一路车,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脸上一阵尴尬。
好在村长也听毛大竹说小鲜今晚要过来,让花嫂留个还热着的锅灶,等着人一来,就红了炉膛,倒上热水和面,炒足了葱姜肉末香菇,下了碗热腾腾的野菜面疙瘩。先让三人吃了个热乎,去了身上的寒气。
小鲜吃过了饭后,就让周子昂先陪着丰兴,在村长的陪同下,去了梅家的祠堂,找寻那块梅念留下来的寒冰刃的碎片。
寒冰刃的碎片是被供奉在祠堂的香案上的,临近年关,祠堂里的果品和酒水都已经供上了。
那块碎片看似是随意地被梅念从刃口上切下来的,巴掌大的一块,小鲜现在香案前鞠了一躬,再恭敬地取下了冰刃碎片。
“好冷,”小鲜捏着碎片的手指感觉到了一股锥心的寒冷。细看碎片上面,结了一层蛛丝状的冰霜脉络,从碎片的正中,一直包裹住了整个碎片。就像是被无数血脉包围住的心脏一样。
“小小姐啊,虽然小姐从来没说起来过,可是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您实话告诉我,小姐是不是和大小姐一样,出了事?”村长哽咽着,用衣袖抹了抹眼角。
他在樱桃沟出生,祖上是个一穷二白的佃农,战火起时,他随着一家老少在这里过了一辈子,到死都是打算葬在了沟里,成为一方的沃土,陪着这块土地。
梅家的几代人,照看了这里的老佃农们一辈子,别说是这里的人,就是这里的一方土,一花一草,都是对梅家饱含深情的。梅想梅念两姐妹来坞里的次数不多,可却是这里五六十口人的主心骨,一碰上了大事,大伙儿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小姐。
“村长,您不要想多了。您先告诉我,这块冰刃发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