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不能洞悉黄巧云真实的想法,但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小限度的收获失望,于是他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说道:“真是幸苦叔叔婶婶了!”
黄巧云道:“幸苦什么!这都是我和你叔叔应该做的.....你看你爸爸这一走,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那狠心的妈,快十年没有消息了,真是......”
想到此时说这些像是在成默伤口上撒盐,黄巧云讪笑一下,立刻信誓旦旦的安慰道:“放心吧,小默,以后叔叔、婶婶会照顾好你的,你说你如今就只有我们这些亲人了,不依靠我们,依靠谁去呢?”
成默完全没有去听他这个唠叨的婶婶说了些什么,他对这些营养价值不大的话,向来都是自动屏蔽,如果什么垃圾话都要听进耳朵,他那畸形的小心脏估计早就爆炸了。
他忍耐着婶婶连绵不绝的唠叨,向殡仪馆食堂走去…..
此刻临近中午,装修的古色古香的阳明山殡仪馆食堂宽敞的大厅里坐满了人,看上去颇有些热闹,虽然这是场肯定不会丰盛的午宴,但许多湘省社科院的领导和知名学者没有走,其他来观礼的人自然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吃了这一顿饭在离开。
成默的叔叔成继东和李奉贤安排一些贵宾入座,主要是一些身份高一些的领导和学者要排好席面上的座次,省的有谁看不出眉眼高低坐错了位置,出现尴尬不快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大抵上就是相熟的坐在一块,也不用刻意的去安排座位。
此时大厅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坐了十六、七桌人,因为大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交谈起来也就没有障碍,不过毕竟都是文化人,说起话来轻言细语,言辞也儒雅,因此并不显得特别的喧闹。
而成默则像一个无人关注的配角一般,坐在窗户边的偏僻的角落温习功课,过两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在理清一遍知识点,他并不是在乎从来没有丢掉过的第一名的位置,更不在意自己的成绩,而是他不喜欢自己犯错,尤其是考试这样简单的事情。
离开席还有二十多分钟,成默马上就沉浸入了题海之中,对于成默来说,他的身体不能运动,但是他的脑子可以,做题、学习这种能够激发思考的大脑活动让他感受到一种类似于跑步,浑身发热流汗,头脑中没有任何杂念,超越了时空障碍一样的快感。
通俗的来说,就是学习使我快乐。
成默拿着手机飞快的解着题,很快就沉浸了进去,就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