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以烧杀抢掠,把自己当匪盗一般。我手中掌握着一座财库,足以养得下百万兵,只要你顺利拿下利州城,我就先给你一年的军饷!”
纥干承基道:“一年军饷,听着虽多?可是打仗是要犒赏的啊,那可不是平常的军饷,能不能多给一些。你不让我抢,我也得赏罚分明嘛!”
杨千叶把俏眼一瞪,可想斥责他不要得寸进尺,忽又噤声,向他打个手势,道:“闭嘴!有人来了!”
杨千叶蛮腰一扭,闪到一处灌木丛边,矮身观看。纥干承基跟过去,也矮了矮身子,定睛一看,恰见李鱼从山间小径上走来。
李鱼没有喊,怕他一喊把吉祥吓跑了。他已经知道吉祥伤心难过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猫在树林子里想心事,都督府后山就这么一片林子,吉祥也不可能往深里走,转悠两圈肯定能找到,也无须叫喊。
李鱼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在林子里转悠起来。杨千叶和纥干承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两个人作贼心虚,不弄清楚李鱼的目的实在不放心,便也缀在他的后面,鬼鬼祟祟地转悠起来。
前边的李鱼忽然顿住身子,悄悄往下蹲去,似乎在盯着前边的什么东西在看。
杨千叶和纥干承基下意识地也是止步、下蹲,瞪大眼睛。
吉祥蜷膝坐在枯草地上,双手抱膝,下巴搭在膝盖上,仿佛一只走失的小鸡。
此时洒在她脸上的不是月光,而是阳光,阳光洒照,皮肤仿佛透时的一般。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闪闪的泪光惹人爱怜。
李鱼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丫头,看来真想多了呢。哎,从小被人伤害的太多了,心思难免敏感,看来与她打交道,还真得小心些才行。
李鱼直起腰来,深深地出了口气,冲着林中唤道:“吉祥!”
吉祥像受惊的小兔子,身子猛地一弹,转眼看到李鱼,这才松驰下来。
李鱼发现,她藏身之处虽然像一个小屋子一样安静,但是要走进去,周围的灌木果然是一层屏障,得钻进去。她会下意识地寻找一处安全屋般的所在想心事。
李鱼便未进去,只是道:“出来!”
“不出去!”
吉祥吸了吸鼻子,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些小委屈。
“你出不出来?”
“就不出去!”
“你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你进来我也不出去!”
“你生气啦?”
“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