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他听的。常剑南已经恼了那饶耿的无脑愚蠢,此等样人一旦提拔上来,早晚会惹来连常剑南也招架不住的塌天大祸,虽说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此番没有深究,但也提点了他一句:这个人,不要再想着在我面前推介了。
乔向荣一走,杨思齐就不敢置信地看着常剑南道:“那饶耿杀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算了?”
常剑南淡淡地道:“伎人无辜,与我何干?天道正义,该是我来主持的么?饶耿固然愚蠢,却是为了讨我开心,我该以何种立场,替伎人出面,杀之以示公道?”
杨思齐又是一怔。
常剑南道:“我虽不喜此人妄自揣摩我的喜好加以奉迎,却不能杀他。就算是加以惩治,也得以后另寻机会,再找借口,而不能因为有外人向我申诉,便杀其平息民愤。如果我这样做,以后如何做这带头大哥?还有人肯为我竭死效力么?”
杨思齐怒不可遏:“可是……他明明杀了那么多无辜……”
常剑南冷笑:“证据呢?”
杨思齐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除非他们自首,哪里能找证据,可人人都知道,就是他们干的!”
常剑南笑了笑,道:“其实没有证据,只要有国法压下来,我也一样会丢卒保帅,哪怕他们是冤枉的。你明白了?公道与否,不重要!有没有证据,也不重要!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有没人有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你卖命。”
说完这句话,常剑南似乎也有些心累,悠悠地叹了口气道:“看破,莫说破啊!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了就没意思了。只因为你是我非常在意的好兄弟,所以我才对你推心置腹。这件事,我来解决吧,你且退下吧!”
常剑南说完这句话,微微思索了一下,道:“方才那四人中,隐隐然是以那个年约双十,英眉朗目的年轻人为首,良辰,唤他来,我与他交涉!”
良辰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常剑南看一眼杨思齐,满脸无奈地挥了挥手:“你放心,我不会杀他!”
杨思齐恨恨地一拂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常剑南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暗自思忖:那个年轻人,微露峥嵘,像是个人物。也许可以把他收为己用,只是,现在有这档子事,我能说服他摒弃成见,拜在我的门下么?
常剑南想到这十年来被他折服的无数豪杰,自信地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