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明白,既便如今天下糜烂,也轮不到他这样的人物出头。更何况,朝廷大军已近在咫尺,兵临城下之际,你们拿什么来抵挡?带兵的统帅可是战无不胜的李绩大将军!”
“休得花言巧语,盅惑众军士!你可知,你已被我们重重包围?只消万箭齐发,任你有通天本事,也难逃出生天!”
杨千叶本来不想说话,但是李鱼……李鱼这厮的声音一入耳,实在忍不住的叫人发怒。况且众军士确实有些色变,杨千叶忍不住反驳。
“咦?”
里边惊咦一声,沉默片刻,李鱼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原来是你!我说方才那人身手甚好,就是你身边墨先生吧?你这蠢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罢手!若是私人恩怨,我由得你报!便是国仇,也该找着正主儿!你如今算什么?简直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你说我是疯子?我要做的事,哪里不应该?”
杨千叶气坏了,忍不住冲墙内怒吼。
“你还不疯?有个大户人家遭了贼,几拨山贼,你也来抢,他也来夺,终究是把主家破败了,这时候另一个大户出兵讨贼,杀光了贼人,这些无主之地、无主之屋也便落在他手了,你该恨何人?”
“狗屁不通!一个大户人家遭了贼,你也来抢,他也来夺,把主家破败了,在此期间,他们家的一个管事一直藏在暗处,任由贼人欺凌其主。等到两败俱伤之际,这个管事带人跑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主人家,先把继承了家业的小主人给杀了,夺了他的家产,之后又杀光了贼人,把他们夺去的主家财产都据为己有,这主家幸存不死的人,不找他报仇,难不成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呃……”
李鱼有些心虚,准确说来,杨千叶说的确实更有道理。当初各处造反,李渊作为大隋的重臣,确实一直按兵不动。等到天下糜烂不可收拾了,他才起兵,却不是勤王剿冠,而是先兵进关中。
那时杨广已死,洛阳立了一个杨广的孙子为帝,长安这边也立了一位。李渊打进长安,最终是逼着这小皇帝禅位,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弄死了他。这样算来,在其他各路反军都已被灭的情况下,杨千叶找李家算帐,也算天经地义。
如果说比喻,确实是杨千叶的比喻更恰当。
但……这家一旦上升到国的高度,就有了本质上的不同。它的废与立,不可能按照普通的道德标准和法制要求来约束啊。
然而这道理,又不可能掰扯的那么明白。
李鱼只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