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箱子打车去了艾云家,进屋就是倒头大哭,直哭的全身抽空,没有力气。看我这样子,艾云反倒有些害怕,止住了自己的哭,喂了我几口红酒定了定神。我抽抽嗒嗒的和她说了我和冯子越的事情,艾云的嘴半天没合上,大口灌了几杯酒后骂:“真他妈见识了,你和那老狐狸演苦情戏呢?”艾云使劲晃着我:“小薇,你玩不过他的。”叹口气说:“之前我知道你躲着一个人,那时候林育诚天天不回家,回来也不和我说话,玩冷暴力,我还劝你,只要有人爱你,你就跟了,管它什么名分的,有人爱有钱拿,比我这守活寡强多了。后来幼珍被甩了,我辗转听人说是因为你,我就知道你跟了冯子越。当时就替你揑把汗,冯子越上过的女人比咱们见过的都多,在圈里是有名的花,还有好几个包长期的,偏偏那时候正是林育诚妈来了先逼我离婚,和他妈吵了半个月,乱七八糟的事没顾上找你。上次想找你你又有事儿,听你说幼珍的孩子,我一打听,除了冯子越派人下狠手,还能有谁。他对跟过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都那样,你说他还有人性吗?小薇,你跟着他太危险了,你看你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儿,你别说你爱上他了。”我大声的哭喊着:“我没有,我没有”艾云紧紧抱着我:“行行行,你没有,别闹腾了。我的祖宗,脸都哭肿了。”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也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是不是只有失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才告诉我,傻瓜,你已经陷进去了。就是对那个不该陷进去的人,对那个别人眼中的衣冠禽兽陷进去了。只要一睁眼,就会想起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皱眉一个微笑,本来想着开解艾云,最后成了陪艾云喝酒,喝的醉醺醺,她骂林育诚和冯子越,我哭,喝高了就唱,唱的啥自己也不记得了。有次艾云清醒了笑我唱两只蝴蝶,难听的能吓死人。我却是完全没印象。我都不记得我还会唱两只蝴蝶,真是喝高了。折腾了一个礼拜,终于一天清晨,艾云扯着我到卫生间,把我摁在洗脸池里一盆冷水从头浇了过来,用力给我洗了脸洗了头,扯着我照镜子:“看,赵小薇,这才是干干净净的你,冯子越不是走了吗?正好,你赶紧给我重新好好做人。我要去林育诚老家走一趟,离婚?我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再说。”艾云终究是艾云,很快的振作去筹谋下一步了。
艾云走了后,我独自守在她的房子里,却夜夜无法安睡。思念像疯长了的草四溢。我抑制不住,不想一次次的在醉生梦死里慌了自己,却也无法安宁入睡。
忍了三天,最终还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