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排大队的情形还是让我有些着急。前头的队伍像长蛇一样蜿蜒曲折,排了半个小时终于进了入口,随着拥挤的人群一起被挤了进去。网上流传一则笑话,说一个妇女抱怨,地铁真挤,都挤流产了,另一个说,我才倒霉,都挤怀孕了。
怀孕夸张了点,但是流产,真的是极有可能。我已经被挤到一个角落,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歪曲了方向,直扭得腰疼,最尴尬的是我被挤到和一个小伙子脸对脸的境地,彼此呼吸可闻,我都可以知道他早晨吃的是鸡蛋灌饼。但也没办法,咬咬牙吧,半小时就换乘了。
旁边的一对也挤得很紧,但是看着像男女朋友,男孩不住的嗅着女孩的头发。我想转过头去非礼勿视,却是努力几次都没成功只好作罢。忽然女孩大吼一声”你有病啊!“震得大家纷纷侧目而视,男孩挤着要出去,才猛的发现原来他是所谓的地铁色狼。但是,没有人说什么,大家都静默的翻着手中的手机。
冷漠,当一个群体面对龌龊肮脏的事情选择冷漠的时候,这个社会,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觉得有点悲哀。
男孩看没人反应,停止了往门口挤,在我身边站立。我感到有只手犹豫着贴上了我,我不好意思叫,抬起脚,狠狠的冲着他踩了过去。那只手一缩,正好地铁到站,我拼命挤开人群,飞也似的逃下了车。
惊魂未定的出了地铁,才发现自己下车的地方一点也不熟悉,向报亭打听了半天,又换了几趟公交才到公司,已经9点了。第一天就迟到了半小时,我有点不好意思。
给周亦打了电话,他下楼接我上去。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分外儒雅挺拔,看来西装永远是男人最好的服饰,不论高矮胖瘦,一旦束进那身衣服中,便出了些轮廓来,不至于随体型而走样。
周亦带我介绍了部门的同事,把我安排在他办公室外间的一个小隔间里。从外面看,是两个门,但屋里还是有一个门可以相通。
“第一天,先熟悉熟悉环境。不用着急。“周亦的脾气很好,介绍了一会儿公司的情况便去忙了。我拿了一堆公司的年鉴宣传什么的看着。周家也是酒业起家,但近年业务扩展的摊子很大,酒店、地产也都做一些。看着看着,也觉得有点意思,周亦的父亲开始创业,最初只是当地小规模的场子,但是很会看形势,并了几个小公司后,逐步发展成颇具规模的上市公司。令人敬佩。
等着周亦来给我安排工作,却一直没有动静,昨晚没睡,早晨又受了惊吓,现在看着书,忽然就迷糊起来。不觉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