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沉沉西坠,不远处的写字楼反射着那缕残阳,似乎泣血般将我团团笼罩,我的头随之阵痛。扶着医院门口的墙,我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冯子越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你在哪?”我竭力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在家,天津。”接着电话传来一阵杂音,似乎是他移动脚步的声音,我的心一缩,他在家?我的电话他几乎没怎么接过,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从没在家。第一次透过电话知道他在家,我不知怎么忽然就心虚了,仿佛自己在偷别人的什么东西似的。
过了十几秒,他的声音清晰起来,有些关切:“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我答着。
“那就好。”他在那头松了口气似的一丝轻叹。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问你。”我急切的想问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抑制不住的提高了音量,语气也很生硬。
“过几天。怎么了?”他仿佛没有觉察我的异样,声音很柔和,让我的心忽然就咯噔一下,原有的撕心裂肺的戾气也被他的声音像化骨绵掌般抚慰的少了许多,看来他在家很舒心,语气不自觉的都温柔着呢。我的心忽然就扯疼起来,我不该破坏他的这份平静。我几乎想挂掉电话。
可是想到艾云,过几天才回来?我等不了,不给艾云一个答复,我没法安心。我冷着声问他:“林育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林育诚?”他有些疑惑。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爸爸,快过来,就等你呢。”我的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了。
他的声音急切起来:“如果你问林育诚,等我回去再说。你自己有事再打电话。”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抱着手机站在风里,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和他的距离从未有过的遥远。曾经我觉得离他很近,在若耶溪畔的时候,我几乎以为他就是与我三生石上前盟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却第一次感觉他还有个圈子,那是个固若金汤的禁圈,我进不去。
回头望望医院,我忍不住又拨了几次电话,艾云还在那气得躺着,我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结果啊,却始终无人接听。
心,就那么一缕缕的被寒风撕开。我的电话,在他欢聚天伦的时候,根本就不该接吧。我失神的在风里走着,冷的彻骨。
走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才觉得自己走不动了,坐车回了家。随便吃了几口吞下药,就无力躺在了床上。这些日子的事情,是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