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通报,我开始抖起来,子越从早晨出去,没有给我一个电话,尽管此刻我觉得他应该在家,可看着电视上的水漫片片,还是慌乱了,忍不住摸出手机,想了想,给他发了条短信:“安全到家了吗?”
几分钟像几个世纪,十五分钟过去了,没有回音。我实在焦虑难耐,打了个电话,却是标准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我的头轰的就大了,一遍遍发疯似的打,一遍遍的告诉我无法接通。电视里不停的播报着因为暴雨触电,淹没死亡的人员,我的小腹开始阵阵抽紧,心几乎要跳出来。
张姐告诉我饭好了,我摆摆手,头晕的厉害,缓缓的走上楼梯,忽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抖着手接起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叫冯子越听电话。”
我顿住步子:“他没在。”心几乎要跳出来,这个声音,我猜出来是谁了,“他回家去看晓攸了。”
那边一顿,继而声音微微发急:“几点走的?”
“早晨,不到九点。还没到吗?”我全身剧烈的抖了起来。
“没。”那边也急起来,“你能打通他电话吗?”
“打不通啊。”我捂着嘴,极力压抑着哭腔。
“你是要把我们全家都害死才罢休。”那边的女声冷冷的,猛地挂了电话。
我颤抖着又拨了一次电话,还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你是要把我们全家都害死才罢休”一遍遍在我脑子里回响,子越是出事了吗?难道真的要报应?不要报在他身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我的头猛地眩晕,伸出右脚想迈上去,却根本无力支撑自己的身子,重心一个不稳向后仰倒栽了下去。没几个台阶,我滚落了几下掉到楼底,肚子开始绞痛,我无力的呻吟着:“张姐,张姐。”
唤了几声,张姐跑了过来,扶起我,肚子痛的厉害,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张姐怀里。
那一觉睡了好长。记得以前,我曾抱怨过为什么不晕倒的时间长一些,如果长一些,很多事情可以不用看,不用想。如今,我真的很长的晕了一次。梦里漆黑一片,我找不到前路,只有满身的冰冷,漫天的大雨。浇的我一个接一个的激灵。
终于再次悠悠的醒来,我看到了白色墙,白色的床单,我又进医院了,真是没用。身边坐着的人,让我一个愣怔。是子越,谢天谢地,他没事。我一把抓起他的手,心里一阵狂喜。只要他没事,我便安好。
只是他怎么这么憔悴?头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