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害怕起来,缩成了一团,无论如何,家里总是温暖安全的。我又做起了鸵鸟。猛地想起李秘书还在酒店等着我,忙又打开手机,子越的短信已经蹦了进来:“小薇,我等你回来。”
我的心忽然扯得好痛,天平一边是相爱至深的男人,这份爱,今生他世,都是那么难求;可另一边,是父母含辛茹苦的期望,社会道德的约束,子越妻女的愤恨,那一边,太重了,压得我和他的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给李秘书发了条短信:“我家里没事了,你回去吧。”想关掉手机,却又舍不得,反反复复看着子越那条等我回来的短信,他的一切,都像一条橡皮筋,把我拴的紧紧,只要一想,就会扯痛。我哆嗦着给他回复了一条:“对不起,我家里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不能伤害他们。”本来想再发一句“我暂时不回北京了”,可心痛的像撕裂一般,我根本写不上去,我做不到啊。眼泪流出,我匆匆又把手机关掉。
第二天起来,爸爸已经去了铺子里,只有妈妈和我呆在家里。妈妈在帮一个作坊式的玩具厂做毛绒玩具,把填充的绒塞到已经做好的玩具壳里,再把拉链缝好。可以带回家做。
我也想动手帮忙,妈妈不自觉的挥着手:“不用你。”一如小时候,每次我想帮她做什么,她都会说,你去学习,不用。我眼圈泛潮,轻声说着:“我也没别的事。”
我都这么大了,还是无法为家分忧,只是增加烦恼。
妈妈也似乎回过味儿来,递给我一只玩具套,柔声说着:“孩子,我和你爸,永远是你的依靠,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往后好好做人。北京咱也不去了,跟前就好几个城市,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我重重的点点头。心里却一片苍凉麻木。妈妈的话,让我的心里难免一动,我本是江南飘萍,北京的苍山硬土,我是否真的很难种活?最后不得不依附一个男人给我的那一点点水分滋养存活?我自嘲的笑笑,接过妈妈手中的玩具,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吧。
今天是中秋,按照往年,中午应该和叔叔们一起吃团圆饭的,我随口问着妈妈:“中午定在谁家吃饭了?”
妈妈一愣,叹了口气:“今年不吃了。”说完表情沉重。我的心一抖,咬着嘴唇:“因为我?”
妈妈继续手里的动作,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没人张罗,反正没人通知咱家。我们也不好意思去问。”
我的心像刀绞一般,往年爸妈都是风光满面的坐着首位,今年却是这般惨淡。我顿时也全身泛冷,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