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膀阔腰圆,很是威猛,端坐在几案前,正在对付一只烤全羊。双手撕扯着羊腿,大口吃肉,大口喝马,惬意得紧。
“禀特勤,出事了!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进来,冲阿贤特勤禀报。
“有甚事?有事找那些汉人就是了,他们自会处置。若是他们处置不了,杀了就是了。”阿贤特勤眼睛一翻,眼中精光暴射,右手一挥,很有气势,接着吃他的羊肉。
“特勤有所不知,这事他们处置不了。”这个亲卫接着禀报,道:“大突厥子民买不到货了,中原人不愿卖,他们留着货呢。”
“不卖?”
阿贤特勤浓眉一挑,好象一把出鞘的利剑,冷哼一声,道:“他们不卖,大突厥的子民吃甚喝甚穿甚?窝了一冬,吃的喝的早就用光了,等着边市补给呢。去,传我的令,凡不出货者,杀!”
突厥人窝了一冬,把去岁的贮备用得差不多了,等着边市补充。这一停下来,突厥人的压力是最大的,用老话来说,那就是“等米下锅”。
“这个……”亲卫迟疑着没有动。
“怎生了?你耳朵聋了?没听见?”阿贤特勤沉声喝斥一声,宛若惊雷炸响,很是骇人。
“特勤,这不大行得通啊!”亲卫苦着一张脸,道:“是陇西李氏不出货,别的商人跟着照做,就成了眼下这局面,买卖几乎停顿了,一天的买卖不到一成呢。”
“陇西李氏?”阿贤特勤眉头一拧,把手中的羊腿一扔,沉吟着道:“这有点棘手了。”
站起身来,阿贤特勤快步走动起来:“陇西李氏是原中的名门望族,李渊更是杨广的表兄,非同小可。我们若是用强,虽能成功,却是得不偿失,会有很多中原人不来大漠做买卖。离开了中原的丝绸、茶叶、盐、瓷器,大突厥子民的日子会很难过。”
陇西李氏的影响很大,若是用强的话,是能成功的。只是,影响会非常坏,会严重影响边市,这对突厥来说,那是灾难性的。
突厥军事力量不弱,但是,其经济却是严重依赖隋朝。一旦陇西李氏出事了,一个不好就要上升到两国邦交,阿渊是隋炀帝的表兄,这层关系不是吃素的,隋朝下令禁止边市都有可能,这对突厥来说,那是无法承受的。
“我去陇西李氏营地走一趟!”阿贤特勤是个精明人,深知这事只能说服,不能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