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林秀开始发觉他每日总是被强迫想一些不切实际,稀奇古怪的问题,不,应该是胡思乱想,比比如世界到底是什么,生命意义所在之类无解的问题。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求助过心理医生和许多大医院的神经科医生,他们千篇一律的说这是一种强迫症,然后开了一大堆价格不菲的药片,草草将林秀打发。但在每天半斤药半斤饭的作用下,林秀这种病症仍是一天一天的加重。
开始父母以为林秀这只是小病,但后来愈发严重。林秀甚至发觉自己睡梦时思绪不受控制的到处游走,甚至分不清他的意识是处于一种清醒还是睡梦中的状态,有时感觉脑子中仿佛有个生锈的锯子在一下一下地磨,那种痛楚非要他半夜起床冲到厕所呕吐一番才能解决。
为了给林秀看病,他的父母甚至卖掉了家中两室一厅的房子。但花了天文数字的医药费下,林秀的病情仍未有好转。
医院眼看林秀一家人的家底已被榨干,便强行收回了病房,由他自生自灭。林秀被迫回到父母租在医院附近,简陋的木棚区中。父母整日以泪洗脸,林秀却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一日一日挨过人生中最后几天。
这一切,一直到了某一天的晚上,又是在半梦半醒中,林秀突然感觉到一丝与平日不同的气氛。
“欢迎你,觉醒者。”
‘到底谁在我耳边说话。’林秀终于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但眼前的光线让他眼底感觉微有刺痛。这时一个模糊的轮廓印在眼中,好像是一张人脸。林秀双手一撑想爬起来身来,却发觉身底下睡得不是硬板床。肌肤上侵来一股凉意,他竟然悬空漂浮在一种奇怪的液体中。
“我,我……这是哪里?”
林秀想说却说不出话来,他的感觉到似乎有一个管子从嘴巴一直通到喉头。林秀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两手两脚在液体里拼命划动,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先找个支撑的地方再说。
“不要乱动,否则你会没命的,镇定,镇定。”
虽然不知道谁在和自己说话,但好像没有恶意。林秀感觉两只手从背后托了自己的肩膀,找到依靠之后,林秀略微宽心,这时他的脚底像是碰到一块表面光滑,质感和陶瓷差不多的东西。林秀一惊,心想自己莫非是从床上被人搬到了浴缸里。
诧异下,林秀停止了动弹,四周一切也平静下来。
“听着,我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是你有命在的前提下,下面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作,记得我只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