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颗心,仍然如从前。
从莲花园出来,牛车拉着俩人,慢慢行驶在宽阔的街道。
当牛车从北宫前驶过时,郑楚儿看到高长恭,默默的望着北宫的某个方向,神色凝重。
郑楚儿以为,高长恭看的,应是太后——他的祖母居住的宫殿。
但郑楚儿最后发现,高长恭眼睛盯着某个朝臣处理公务的地方,而非娄太后居住的内廷。
“那是东柏堂,我父亲被刺的地方。”
郑楚儿看去,如今的东柏堂,仍然有朝臣在哪里处理公务。但邺城的勋贵子弟,都知道高澄被刺的那间房屋,至今仍然锁着。
郑楚儿知道高长恭此时的心情,一个从小没有娘亲的人,唯一的父亲,又在他年少时被刺,换谁都不会忘记刺死父亲的人。
但刺死高澄的人,如今早已死了,脸被二叔泼漆,人被剁为肉泥。
“兰京,你到底是谁?”
郑楚儿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莫非刺死公爹的人,身世迷离?
那个兰京,不是梁国大将兰钦的儿子吗?
“人死不能复生,四郎节哀。”
高长恭拉着郑楚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回到水月轩,翠柳和萧婆婆看到俩人回来,小声嘀咕。
“女郎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俩人都不说话了。”
翠柳对萧婆婆一睨,小声道:
“萧婆婆真是人老眼昏花了,人家紧紧的拉着女郎的手呢。”
萧婆婆瞪了一眼翠柳,这妮子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什么叫人老眼昏花?
主母在荥阳可是交代她了,如果自家女郎任性惹姑爷生气,她萧婆婆可是要厚着脸皮劝和的。
晚膳时,萧婆婆第一次发现,郑楚儿竟会夹菜到姑爷碗里了。
“四郎,这个好吃,吃这个。”郑楚儿声音都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这个也好吃,四郎,你得多吃点,补补。”
郑楚儿发现,只要是她夹到高长恭碗里的菜,高长恭都一口不落的吃掉。
为了自己的夫君不要想起伤心事,郑楚儿决定用食物分散他的心思。
“你还要我补?”
“嗯,看你这身体,不补不行,多吃点啊?”郑楚儿夹肉夹得更勤。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肉吗?”高长恭的眼里,不觉露出一丝莫名的笑。
“是什么肉呢,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