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说着,剑已抵在了王纮的脖子上。
王纮嘴张了张,瞳孔微缩。
高长恭见了,却是嘴角一勾,出乎意料的又收起了剑。
他知道,这个王纮,经历得太多,一把御赐的宝剑,不会把有的话吓出来。
“王将军,失礼了。”
“公子,其实臣,已经等你很久了。”
王纮声音沙哑,目光却是炯然。
高长恭心中一喜,看向王纮的目光,多了一份期待。
“这个就交给公子了。”
王纮进去卧房出来后,手里多了一个玉佩。
高长恭接过来一看,奇怪的望向王纮。
“王将军,这个羊脂玉玉佩,应是宫中之物。”
王纮点点头,沉声道:“公子好眼光。”
两世为人,两代帝王的宫中,都出入如自家后花园,一个出自皇宫的玉佩,高长恭还是看到出来的。
“这个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个猫头,是什么图腾吗?”
高长恭看着手中图案有点熟悉的玉佩,不解的问王纮。
“公子,这个图案是个狮子的头。”王纮提示道。
“狮王?孝静帝的东西?”
王纮点点头,望了一眼高长恭,吐出了几个字。
“此玉佩,为琅琊公主所有。”
高长恭拿着玉佩的手,不觉微微一抖。
琅琊公主,是高澄生前的一个外室,名字和郑楚儿的表姊元一仪只差一个字,叫元玉仪。
此元玉仪,是魏献文帝拓拔弘的曾孙女,她的父亲,是高阳文孝王元泰,二十五岁时,就死于尔朱荣发动的河阴惨案。
至此流落在外的元玉仪,后来几欲想回到高阳王府。
但因其在外独自求生时,清白名声已毁,其兄高阳王元斌,就此拒绝她这个庶妹再踏入元府。
居无着落的元玉仪,最后成了高欢亲信孙腾的家妓。
皇室之女沦为宠臣家的歌舞伎,已让人嘘嘘,但不知为什么,孙腾最后又把元玉仪赶出了孙府。
流落街头的元玉仪,身着一袭红如朝霞的衣裳,在初春的细雨中,孤独的翩翩起舞,抒发命运的薄凉。
彼时,恰被路当时已继任大丞相、渤海王的高澄看到,惊为天人。
把控朝廷和整个魏国的青年大丞相,人前,桀骜跋扈,一语定乾坤。
但人后,却是一个好打抱不平,喜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