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皇帝口谕的,不是传旨的黄门,而是一个叫破六韩伯昇的库直都督,还有六个禁卫军一起来到高涣面前。
高涣此时,知道自己送走妻子和孩子,是赌对了。
他不怕死,身上留着高祖皇帝血液的人,不是孬种,但他不想让妻子孤独一生,她今年才十八岁。
春日的紫陌,野花边野。
高涣骑马,走在前面,破六韩伯昇,紧紧的跟在后面,两眼死死的盯着高涣腰上的佩刀,这个在南梁挥斥方遒,挥刀跃马,全身而退的王,破六韩伯昇不敢掉以轻心。
六个禁卫军,分别护在高涣两侧。
“紫陌的风景,真是好啊。”
高涣突然转身对破六韩伯昇说,破六韩伯昇讪笑了一下,两眼却是警惕的望着高涣的右手,那只手,离他腰间的佩刀,不到一寸。
突然,破六韩伯昇只觉寒光一闪,高涣抽出左边一个禁卫军身上的刀,用左手使出了一记寒风卷叶。
左边的禁卫军和破六韩伯昇,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已经人头落。
其余五个禁卫军,都吓傻了,待回过神来,高涣已经手持双刀,削断了两个禁卫军的手臂。
一不做二不休,高涣挥舞着双刀,直扑剩余的三人。
那三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他们联合起来,也能把高涣拖住,但他们选择的是逃。
高涣一看,也不追赶,转身催马,跃过了紫陌的沟渠,很快消失在原野中。
消息传到大将军府时,高长恭正剥着紫瓜子,一粒一粒的送到郑楚儿嘴里。
当一个头戴斗笠的人,低头向高长恭回报完后,高长恭拿着瓜子仁的手,停在在了郑楚儿嘴边。
郑楚儿一嘴把高长恭手里的瓜子仁,咬进嘴里。
“四郎,七叔怎么了?”
高长恭望着吃着瓜子的郑楚儿,笑了一下。
“七叔很好,只是和他的王妃,去了很远的地方。”
郑楚儿笑着白了一眼高长恭,吃着瓜子的嘴,含混道:
“那真好,游山玩水去了。”
高长恭把剥好的瓜子仁,塞进郑楚儿的嘴里,笑道:
“你喜欢玩,等生了孩子,我也带你去外边转转。”
“陛下准你离开邺城吗?”
前世,高长恭要带她出去玩,高洋不准假,就连节假日,也让高长恭和她,进宫陪太子夫妇。
但当高洋最终让高长恭出任地方官,到外面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