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汾河水,命人研磨挥笔。
志得意满,挥笔至信韦孝宽。
“想宜阳那个小地方,现在一想,真不值得争,你们土地贫瘠又稀少,一粒芝麻也舍不得放下。又喜欢劳师动众,你们不累吗?
现在我们不要了,想在广阔又富饶的汾北,取得补偿,玉璧总管,请别见怪。”
韦孝宽看着这封调侃他的信,提笔镇静的回信:
“宜阳是你们的重要城池,是你们唯一深入我国境内的一块茅厕石。而汾北才是我们不要的地方,我们不要的土地你们甘之如饴,取得了又算什么?都懒得出一兵一卒去争。补偿算不上,倒是可以施舍。”
信末,韦孝宽似是提醒,又像告诫。
“佐幼主,又位高权重,应顺应天地之道,以百姓安居乐业为念,怎可穷兵黩武,给民众造成怨恨和灾难?
为图谋一块寻常之地,造成千里硝烟,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我真为您不值啊!
呵呵,注意你们的小皇帝,忌惮你的丰功伟绩。”
斛律光收到韦孝宽的回信,豪迈一笑。
自古忠良,哪惧流言诽谤?
斛律光再次率军北上,围困了定阳,又修筑南汾城。
南汾州自此诞生。
斛律光心里,虽然没有忘记独孤永业不给婢女的事,但独孤永业的能力,斛律光其实从心底佩服。
学着独孤永业,安抚边疆百姓。
周境,竟有一万多不同民族的老百姓前来归顺。
斛律光再接再厉,在汾北又筑平陇、卫壁、统戎等镇戍十三所。
向西一直拓展到龙门。
每个城池,派兵把守。
齐国的土地,一下子竟延伸了五百多里。
韦孝宽写信给宇文护的担心和忧虑,全都变成了现实。
玉璧城此时,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城。
而斛律光在边境大展宏图的事迹,已秘密而迅速的传到皇宫。
小皇帝的眼里,渐渐变阴。
这样的国丈,怎不让人忌惮?
而边塞的斛律光,哪里知道小皇帝的心思?
再接再厉,斛律光率领大军,在洛水以南,再筑营垒。
在斛律光甩开膀子大干的时候,长安那边,坐不住了。
此时的宇文护,才知道韦孝宽说的,不是危言耸听。
宇文护后悔,不得不询问年轻的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