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起,春日里的风和煦撩人,房角上的铃铛随着风摇曳,发出叮铃铃地声响。
“小姐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晚?”屋子外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一个板着脸一本正经,一个关切的模样。
“昨夜小姐写东西忘记了时辰,睡得太晚,再等等吧,去给老夫人请安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板着脸的巧青轻声说着。
关心之意明显的巧尔点点头。
屋内,叶嬉像是梦魇了一般,额间全是细汗,呓语,“皇叔皇叔”
忽地睁开眼迷茫地盯着上方,耳朵微动,外间传来两个丫鬟的声音,左右看看没有找到宋司卓和疯癫和尚的踪迹。
试着用手撑起身子,掀开被子,赤着脚在屋子内走动。
熟悉的梳妆台,熟悉的窗景,熟悉的摆设和装饰,她走到案桌前看着宣纸上熟悉的小楷字,正是出自她的手。
上面的内容,她只看了一眼便清楚了,这是她写的《女规训》。
苦笑一声,拿起宣纸一页页翻看。
“这竟不是做梦吗?”叶嬉放下宣纸,继续在屋子内走动着,“巧尔。”
屋内的两个丫头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小姐,您醒了?”
巧尔上前扶住叶嬉,巧青眼尖地看到叶嬉并未穿鞋,疾步走到床边将鞋子拿过来,“虽然是春日里了,可到底地上凉,小姐怎地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说完,巧尔才发现叶嬉没穿鞋,扶着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
“小姐也真是,白日里写东西不停歇,连夜里也开始熬夜了,这样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住啊?”
叶嬉任由巧青给自己穿鞋,听着巧尔在一旁的碎碎念。
左右看看,终于忍不住问道,“现在可是靖元十年?”
巧青站起身和巧尔相视一眼,“小姐这是怎么了?连如今的年份都不记得了吗?如今刚好是靖元十年,皇上登基整十年。”
叶嬉,“”
她回来了,伸出手看着小巧纤细的手,还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真的重获新生了,不知道宋司卓
“靖元十年”叶嬉喃喃,“圣暿王是否出征还未归来?”
“小姐怎么想起来问圣暿王?”巧青疑惑。
“没就是随便问问。”叶嬉干笑两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想了想靖元十年这一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一是圣暿王大胜全归,二是她的赐婚,今年的中秋她会被指婚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