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这碗筷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是用什么来煮粥的。”江欣怡和然想起来问。她不记得马车上有这个东西。
“咱这路还要走很久,这一日三餐的也不稳定,怕饿到您,就置办了这些。”刘伯不好意思的告诉她。
“你有银子么?”江欣怡问。
“有的,你给的那些散银子,我老婆子让我带了点来。”刘伯老实的说。
江欣怡听了,放下勺子,就拿出腰里的荷包,取了几块散银子,还有一把铜钱一并递给刘伯。
“公子,您这是?”刘伯不解的问。
“不是还你的,这些放在你身上,路上有什么需要的,买起来也方便。”江欣怡说着,就把探身拉过他的手,把银子和铜钱放在那瘦的都是骨头的手掌上。
“坐下吧,你不累啊,再站就真成驼背了。”江欣怡强打精神逗着他。
车厢里人稍微高些就站不直身子,刘伯从进来就一直那么弓着身子。
“呵呵,那我就听公子的。”刘伯见她有了笑容,以为她身体舒畅了,高兴的说着,把银子塞进他自己的荷包里。
刘伯的荷包很朴素,是蓝色的,还有些褪色,想必是他的老伴儿很久以前送的吧,江欣怡猜测着。
“公子,趁热赶紧把粥吃了吧,外面还有呢。”刘伯提醒着她。
“好的,这些我都吃不完,外面的还是你吃好了,你若是身子吃不消,我该怎么办啊?”江欣怡跟刘伯商量着。
“嗯,公子无需为我操心,我先出去了。”刘伯点头应着,退出车厢。
又过了两天,他们才到了一个镇边上,一路只吃那些草药,江欣怡的病情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
“公子,马上就要到镇上了,您再忍一忍吧。”刘伯赶紧对身后车厢里的人说。
车厢里的江欣怡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就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刚从军营里出来时,在大树上过夜都没啥事儿,这回只不过是在车厢里睡了半宿,怎么就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
唉,难道自己真的要客死他乡?不对了,什么叫客死他乡啊,在这个朝代里,哪里才算自己的故乡、京城么?江欣怡开始胡思乱想了。
刘伯赶着马车没有先去找客栈,而是先打听到最好的医馆在哪里,就径直去寻了。到了医馆,江欣怡固执的没让刘伯搀扶,自己硬挺着下了马车,双脚一落地,竟然软的差点摔倒,好在身旁的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她。
江欣怡抬头刚想道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