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灌下去却无济于事……
银子越花越少……
春桃曾说过要陪乔氏一辈子的,突然却说巷子里有户人家愿意娶她,虽那人快四十了,还带了一个孩子,但人是个好人。春桃说自己长得不好,年纪也不小了,就这么嫁了算了……
春桃说这话的时候,乔氏坐在外间哭得很伤心。她知道春桃不是因为想嫁,而是知道家里多养不起一张嘴……
……
陈妈妈也哭了,她哭着说自己没有家人,只有小姐,她老了没用……
乔氏抱着她哭,说饿死也不让陈妈妈走……
……
第二日,阮思义撑着起来了,颤颤巍巍说要吃东西。
没两日他便可以起身了,只是仍瘦得厉害。等能下床走动了,他便日日在院子里活动着。
突然有一日,阮思义不见了。
乔氏慌得到处找,没有找到,就在快绝望之际,阮思义踏入院门。
“你去哪儿了?”
“我就是出去走走……”
……
阮思义开始每日都会出去走走,乔氏不放心想跟着,他不让。
其实阮思义什么都没干,他就是漫无境地在所住周遭晃着。没有起点,没有目的地,就那么走着……
这日外面太阳很盛,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阮思义出了家门,走了没几步便茫然了。
“你是阮家的男人吧?”
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坐了一老汉,面色慈祥的看着他。
阮思义茫然的点点头。
“来,过来坐坐,看你也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老汉拿出一个小杌子,拍了拍。
他茫然的走过去,坐下。
那小杌子很小,也很矮,他从没有坐过这种东西,突然坐下去竟仿佛自己突然变矮了变小了,变得极其低微。而偶尔路过一两个人,明明打扮像穷苦人家,在此时他的眼里却是高大了起来。
阮思义一时有些茫然了……
那老汉手里编着箩筐,他的手很粗粝,锋利的竹条在他手里仿若无物,一点也不在意的抽着拉着,一圈一圈往上编。阮思义觉得若是换了自己,双手必定会割得鲜血淋漓,可老汉却是并不。
“当了邻居这么长时间,很少见你出门,听你家妇人说,你病了。怎么样了,身子好了吗?”
阮思义不太适合这种闲聊的状态,期期艾艾道:“好了。”
“好了就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