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而他们这一带,很安静,很安静,只除了墨连城偶尔要照顾曲檀儿,传来一些细微声响,便听不到其他声音。
就是好奇的风九,站在窗边,竖起耳朵,努力辨认,也什么都听不到。
鸾逸也想去看看究竟,但是,又不能贸然离开这一边,只能耐着性子,坐一旁,心不在焉地关注着墨连城的举动,平日里一双美目生辉,今日失去色彩,皱着眉头,坐姿僵硬,神情难安地,屁|股偷偷蠕动,身子,也跟着小幅度地在扭。
墨连城再度从床边转身时,一眼便注意到了。
前几天,风九从外面八卦回来,告诉了他的雷鞭的厉害,此时,鸾逸应该是瘙痒发作,墨连城心里头了然。
说起来,这事,他们夫妻俩也有责任。
“你的伤如何了?”墨连城问道。
鸾逸僵笑着,“没事。”
墨连城望他一眼,拿出一瓶丹药。
鸾逸好奇地望着桌上多出来的药瓶子,“这是什么?”
墨连城本不想解释,但一想到鸾逸的伤,又耐着性子回答:“是我闲时炼制的丹药,你将丹药融化,再涂抹于伤口处,恢复会快些。”
曲檀儿出事的时候,鸾逸正在受雷鞭责罚,没见识过墨连城的厉害。
对于这瘙痒,他痒起来的时候,没脸没皮地,直接铺盖一卷,将床窝挪到军医处,让军医处几个老头子,随时随地给他止痒。
然而,雷鞭造成的瘙痒,不是一般药物可以缓解的,那几个军医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仍旧束手无策,又被他磨得烦不胜烦,几乎远远见着他,就避开走。
墨连城的丹药会有效?
鸾逸半信半疑。
那端,一直密切关注着外面情况的风九,听得墨连城送鸾逸丹药,眼前一亮。
墨连城送出去的东西,能差吗?
想到这几天,自己因为一番苦口婆心的好意,反倒被墨连城叫去捉蚂蚁的待遇,风九好不委屈,望着那瓶药,计上心头,凑过来说道:“咳,连城,我前两天听你话,在外面守着,不小心被树枝刮伤了手,伤口愈合了,但也有些痒,不如你也给我一瓶这样的丹药?”
墨连城面无表情,风九只好转向鸾逸,厚颜无耻地开口:“要不,将他的丹药,分我一半也行!”
鸾逸二话不说,将丹药一收,“不行。”
风九问:“为什么?你不是怀疑药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