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一日我父亲掌着兵权,他就一日不敢轻举妄动。”周瑞靖微微一笑,眸子里多少有些狂妄:“我们身上让上位者忌惮的东西,何尝不是我们的保护符?否则。当初若真是为了周家不被猜忌。周家就不该继续选了镇守边关这条路。许多人觉得位极人臣在京中做官。做上位者身边宠信之人才是真真的风光无限,富贵逼人。可是他们却不知晓。掌握了兵权,有了让上位者忌惮的东西,只要自己行得正,不犯错。那才是真真的长久稳固。宠臣多如过江之鲫,yiyè富贵或是yiyè衰败都是常事。可是将才则不同。”
“世子爷说得是。”顾婉音细细想来,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京中的官常换,可是边关的将领们,却是不能换也不敢换。一来,人心难以琢磨,不是每个大将上位者都敢全心信任。二来,底下的将士们也不会随意将生死交给不熟悉不敬佩的大将。带兵怕的是什么?最怕军心不稳。怕将不服众。
只是,秦王如今如日中天,若是他铁了心要为难周家,周家也是麻烦。
“其实我当初调查的结果,和秦王呈上来的结果,有很大的不同。”周瑞靖顿了顿,看一眼顾婉音的反应之后才又言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秦王应该是也拿了好处的。堤坝银子,又一半都重新运回了京城。”
顾婉音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满心震惊:“秦王他怎么敢——这要是查出来——”
“我不是都没能查出来?我当时若是执意去查,只怕秦王会狗急跳墙。所以我才选择了回京。”周瑞靖微微挑唇,神情有些讥诮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讥讽是他自己,又或者是另外什么人。
这次顾婉音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周瑞靖这番话带给她的震撼太过强烈,她一时间只觉得如坠梦里。
“我想,秦王拿了这些银子,不仅是为了银子,更是悄悄的布局。”周瑞靖却是自顾自的径直说下去:“我猜想着,他接下来会再次试探咱们周家的情况。我若是没猜错,他是在杀鸡儆猴。从现在开始,咱们须得处处小心了。好在这段时间我都在家中,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横竖外头的事情有我呢。你只管好好养胎就是。”
顿了顿看一眼顾婉音满面震惊的样子,不由笑着摇摇头,握了她的手轻声道:“我说这些,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可不是让你忧思焦虑的。”
顾婉音回过神来,抬头对上周瑞靖带着一丝担心的眸子,微微一笑却是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胸腔里有力的震动,轻声道:“我自然是相信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