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周瑞明便是沉了脸,重重一甩门帘,沉声反问:“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将她乱棍打死!”周瑞明也是真真的气急了。才会在这个时候仍是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又是什么?
别说是顾瑢音,就是二太太也觉得不快,沉了面容瞅了一眼周瑞明之后,便是喝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流产的过程二太太方才便是了解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是清楚,若不是周瑞明失手推了那么一下,或许顾瑢音根本就不会流产。如今可倒好,怀了孕,竟是连一刻也不曾高兴,便是就这么没了。
再怎么说,这是周瑞明第一个孩子,是二太太的嫡孙,二太太如何能不在意?
周瑞明被二太太这么一喝,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歉疚的。可是同样的,却也是有些不赞同——二太太这意思,分明就是觉得责任全在他一人身上。当下便是忍不住辩驳道:“我做了什么?若不是她对绿萝……我也不会失了手!她没了孩子,绿萝又好得到哪里去?是,绿萝是不该怀孕,可是我也并没有说要留下孩子,她却是咄咄逼人,叫我如何?”
二太太蹙紧了眉头,气得几乎仰倒,浑身颤抖:“这么说,你倒是觉得自己没错了?我且问你,你看见谁家妾侍先在正室前头怀孕的?哪家的妾侍不是在正室怀孕之前喝了避子汤的?可是那丫头呢?若是不小心怀上了,那就应该悄悄的喝一碗药。何必闹得众所周知?可她却是没有,只说明了她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周瑞明笑起来,声音却是有些悲凉:“绿萝每次都是喝了避子汤的!而且,她也已经请了大夫抓了药。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就被顾瑢音知道了。若不是顾瑢音咄咄逼人,不给人活路,绿萝如何会躲去大嫂那儿?之后若不是她容不下绿萝,我又怎么会失手伤了她?”
周瑞明只觉得身心俱疲。伤了顾瑢音导致顾瑢音流产,并非是他的本意。他何尝不难过?何尝不觉得懊恼后悔?可是看着顾瑢音那副嘴脸,他的歉疚和懊恼却是最终都化成了怒意;。其实但凡是顾瑢音表现出那么一丝的悔意也好,他也不会如此。
只可惜,一进来,他瞧不见半点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该有的悲伤难过,只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说,要将绿萝乱棍打死。
这样一个妻子。如何能让人亲近得起来?
二太太听了这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再说下去,近来发生了这些事情。周瑞明早已经是和她生疏了许多,她不愿意为了这些事情,再破坏muzi之间的感情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