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了。”
二太太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听这顾婉音这样说,那是不是事情就能这样解决了?当下忙笑着点头道:“这是什么话?再怎么也不该动手打人的,咱们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倒是吓坏了你。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咱们不提了就是。”
二太太说这话自然是为了fěnshitàiping,为了大家面子上好看,更是客套话。只是她觉得是客套话,可是顾婉音却未必当做是客套话,当下只见顾婉音笑着低下头去。漫不经心的把玩腰间的五彩坠红宝如意宫绦,缓缓言道:“二婶说得没错,的确是没有这个道理。咱们这样的人家,从没有随意打骂丫头的。而且就算是有什么错处,也该各自自己回去悄悄的diàojiāo才是。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到底是伤了颜面。”
顾婉音只说伤了颜面,却是没说到底伤了谁的颜面。
二太太听在耳里,只觉得心头重重一跳。几乎是说不出话来。是,顾婉音是没说要计较,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是计较此事,觉得二老爷是不给她脸面。二太太心中清楚,只怕顾婉音是要追究到底了。此事。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就在二太太暗自思量之时,却又听周瑞靖沉声开了口:“素琴和丹枝两个都是婉音陪嫁过来的丫头,和别人自然又不同。且素琴也是中心护主,要说有什么大错,却也不至于。婉音一向疼爱两个丫头,见了两个丫头如此,心中心疼也是有的。太医说,只让婉音放宽了心,自然也就好了。”
二太太心中一沉,周瑞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怪二老爷。当下心中不由暗骂二老爷是个愚蠢的——明知顾婉音现在是金疙瘩,干什么非要去招惹?又是分家这个关键的时候!若是真惹急了大房,到时候就算老太太有心偏私,也是没有法子!
勉强一笑,二太太将姿态放得极低,言语也极为诚恳:“是你二叔考虑不周了。”
周瑞靖没说话,只深深的看了二太太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十分明了,——既然如此,那么该如何做,谁都明白。
又说了几句话,丹枝便是捧着一只白玉碗上来:“世子妃该喝药了。喝了药之后歇一歇,三小姐也就回来了。正好赶上中午用饭。”
二太太听了这话,便是适时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明儿再让你二叔亲自过来赔罪。”
顾婉音闻言淡淡一笑:“赔罪却是不必了,二叔并未对我动手,我只是心疼两个丫头罢了。”是素琴和丹枝受了委屈,故而赔罪也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