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度支对应户部,风纪对应刑部,学工对应工部这就等于给儒家办了一个小朝廷。
甭管名号叫什么,只要最大一号的头目是皇帝老子,那就是个朝廷。
赵楷顿了顿,又道:“至于儒学宗廷管什么?吾以为有三件大事最为紧要。
一是整理并且出版儒门的经典和书籍,规定儒家的礼法不仅要规定天子之礼、诸侯之礼、大夫之礼,还要规定士和庶民之礼。不仅要管活人的礼,还要管亡者的祭祀之礼。
我们儒门过去讲礼不下庶人,现在看起来是过时了,因为文宣王说这个话的时候,佛教还没有传入。现在我们的儒家的礼不下庶人,但佛门却言众生平等,从无不下庶人之说。若天下的庶人都成了佛弟子,士大夫还能当得了儒生吗?
当然了,庶人之礼不能和士大夫之礼相比,无论婚丧嫁娶,都要尽可能的俭朴节约。”
天子这是要限制僧道了?对了,这位天子好像对度牒卡得很严啊!
在场大儒们都揣摩起了赵楷的“礼下庶人”之说。
其实“礼不下庶人”的说法早就过时了,因为真正意义上的“士大夫”,在宋朝已经所剩无几。
孔子说的“刑不上大夫”的大夫,指得是先秦诸侯国中,国君之下的卿、大夫、士三级中的大夫,是世袭而且有封地的贵族。在宋朝那边官至宰相,也没封地啊,最多也就是个士。
而那些“自以为士”的人,其实在孔子看来,都是“礼不下庶人”的庶人。
所以宋朝的“礼不下庶人”,其实是“礼不下穷人”。
而赵楷想要推动的,其实也不是“礼下穷人”,至少这不是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还是“礼下府兵户”。
未来的府兵和武装儒生不仅要接受儒门学校的教育,而且还要熟知和遵守礼法。这样他们才能成为儒家传教布道的急先锋
赵楷又开口道:“第二件大事,当然就是办学了!不仅要办书院,而且还要办蒙学、乡校,还有书院和蒙学、乡校编纂统一的课本,规定统一的学制其中,深入民间的蒙学、乡校不仅要管教书育人,还要尽可能的承办和指导民间的祭礼。
而第三件大事,则是传播我儒家仁义道德于四方!我们儒家的道理那么好,可为什么四方诸国之中采用的不多呢?而佛教起于天竺,却传播到了我朝的土地上?我们的儒学为何没有传到天竺?吾身为儒者,每每念及此事,就深感不安和羞愧。卿等都是大儒,是不是感到不安和羞愧呢?是不是想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