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眼前的女孩儿。老者皮肉已经松弛,如枯柴般的大手拍在胳膊弯白皙小手上,大声回道,“好!好!你好!对了,爷爷叫,叫,”
老者停顿了小半天,才慢半拍似的看向青年人,“清溪,爸爸又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说完,还不自觉的皱皱眉,跟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
“爸,大姐才叫清溪!我叫青山!您叫杜仲义!”青年人安抚完老爷子,看了眼正朝女孩儿显宝介绍自己名字的父亲,这才笑着解释道,“父亲这几年记忆力越来越差,容易健忘!”
青年人对老者很有耐心,见父亲似乎忘记了旅途的疲惫,手舞足蹈的跟女孩儿说的很开心,也跟着凑趣道,“要不是第一次回国,人还没出机场呢,我都要以为萱瑾你跟父亲才是亲爷俩!父亲现在越来越像像个小孩,说风就是雨,脾气大着呢,一般人可得不到父亲的笑脸!也巧了,还真是缘分,咱们都姓杜!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呢!”
翟耀辉和芽儿听了都笑笑,“是啊!缘分!”
不过,芽儿心里补充了一句,“不仅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现在还是一家!”
不说老者跟小爷爷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就连杜仲义和杜青山这两个名字,念出来,跟杜季诚和杜清河一比,也像是一家人。
机场里人来人往,不是认亲叙旧的地方,两个大男人提着行李,芽儿就搀着老者,“爷爷,咱们回家喽!爷爷喜欢吃什么,等回到家我给爷爷做!”
被不少人称为杏林小妙手的芽儿早就看出来了,老者的身体状况似乎比小爷爷的情况还差,说句不好听的,可以说是行将朽木了。
对这个老者,芽儿有着尚待确认的一脉相承的血缘上的心疼,也有着医者的悲天悯人。
跟杜爷爷他们时不时返老还童一把不一样,越来越健忘的老者唤醒的是他那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童年时代,“爷爷喜欢吃什么?爷爷吃好吃的!”
说着,还吸溜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爷爷最爱吃炸知了猴了,一嚼嘎吱嘎吱脆。对了,爷爷还喜欢烧泥鳅!炖的烂烂的,从上往下吮下去,最后只剩一根刺!”
吉普车内,有人爱听,老者也觉不到累,说的更多的是融到骨髓里面的纯真岁月。
年青人看了眼坐在后座如数家珍般跟女孩儿说话的父亲,担心翟耀辉他们不耐烦,解释道,“父亲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落叶归根!不过,前些年是因为国内政治形势不好!这两年,父亲的身体身体越来越差,并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