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刚才郑荣军虽然掩饰的好,但说到婚礼怎么办这么急时,脸上闪过的尴尬难堪,才是翟爷爷决心真去讨一杯喜酒喝的根本原因。
谁说人上了年纪了,夕阳近黄昏的日子过的古井无波,就没好奇心了。这几年翟爷爷小日子轻快又惬意,连心性也返老还童,好奇心旺盛的跟整天闲着没事去挖老鼠洞的淘小子差不多。
这翟明山说话还真的一点都不客气!郑荣军心里苦笑一声,按下脸上的僵硬和无奈,也不继续纠缠。这点眼色郑荣军还是有的,垂目看了一眼小几上那张喜帖,好歹送出手了,干脆顺水推舟起身告辞。
在告辞之前,还专门绕道过去跟杜爷爷他们寒暄了两句。虽然跟杜家算不上是熟人,好歹也见过几面。到杜家做客,不跟主人打一声招呼说不过去。
翟爷爷也不拦着,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杜爷爷正咋咋呼呼的跟孙女对弈,见翟明山陪着一位貌似很眼熟的老先生过来寒暄,定睛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姓郑的老头啊!记得上次还去喝耀辉和芽儿的订婚喜酒呢,才半年没见,怎么如此老态龙钟了!
说起来,跟郑老头打了几回交道都不是太愉快的经历!但是,看在翟爷爷的面子上,勉强扯了扯嘴角,随口寒暄了两句。杜爷爷这么热情好客的人,丝毫没留客的意思。
郑荣军也只略坐了片刻,就离开了。只不过,离开时,脚步匆忙,几乎是落荒而逃,自己身上的暮色沉沉,与这几位老先生身上的雍容喜乐格格不入。
隔壁客厅里传来的轻快的谈笑声,院子里的热火朝天,那俩小牛犊似的差点没冲撞到自己身上的嘻嘻哈哈的大胖娃娃,这栋古朴疏朗的大宅院仿佛是一处隐于闹市的世外桃源,安宁喜乐。
郑荣军来的时候脚步沉重,告辞时心里愈发沉甸甸的,想到家里那帮子人每次见面都跟斗鸡眼似的,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翟杜两家这才是兴家之兆。
芽儿站在一尺多高门槛前,目送郑老爷子的车仓惶离开胡同,纳闷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爷爷,您刚才说什么话刺激到郑老爷子了?”
“没有啊!这郑老头想得倒美,想左右逢源,那也得看他教出来的孙女是什么货色!”一身家常便装的翟明山虎目一瞪,威严尽显!但是,这语气听着十分委屈。还要辩解两句,可是一对上眼前俏生生愈发芳华绽放的宝贝孙女,立马喜笑颜开。
本来是芽儿半搀着老爷子出来送客,老爷子一个巧劲,顿时变成了他小心翼翼虚托着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