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家,姐弟四人这些年摆明了分成两帮。
陶玉鸾这当长姐更偏向性子敦厚的二妹。陶玉鸾是家里老大,性子强势泼辣,年轻时候,嘴巴厉害起来跟刀子似的。前些年,也是早早被母亲和兄弟伤透了心,当年,自己孤儿寡母的独身一人拉扯仨孩子,也没见谁帮自己一把。
倒是二妹和妹夫,哪怕拖儿带女的在下放的农场里挣命,也没少从牙缝里挤出几斤粮票来帮衬自己。如今自己那仨儿女托了二姨和姨夫的福,都已经成家立业,陶玉鸾身上倒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柔软。
但虽说性子柔和不少,但心里也只把叶家当成自己至亲的亲人。就连老母亲,也只是尽自己该尽的那份孝道罢了。
陶玉鸾拉着叶卿姐弟说话,叶母时不时帮两句腔。
这几年,陶诚做生意见惯了三教九流的人,城府比妻子深多了。而严俊平更甚,三两句下来,,三人竟然谈笑风生。
水也烧了,茶也泡了,陶玉凤摇摇曳曳的坐下来,眼睛又黏到叶卿的手腕上。心里十分痒痒,就想打听打听刚才那手表到底怎么回事?
江樱这当舅妈的,也是同样的想法,就说叶卿这丫头心眼多,瞒的到时很深。江樱十分想打听清楚,偏偏大姐拉着叶卿说起来没完没了,插不上话。
二姐不是说过,叶卿男朋友的老家是农村的吗?怎么当婆婆的出手这么大方,见面礼送的竟然是大几千块的名牌手表,是一般工人好几年的工资呢。
尤其是陶玉凤,平时交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主,自然识货。严家跟陶家这样的平民老百姓一比,当然显得富贵,但陶玉凤清楚,在那些人眼里,严家压根什么也算不上。
陶玉凤平时把自己往贵气里打扮,就是为了底气足一些。她能穿的起皮毛大衣,倒也真不是买不起一手表,但问题是有钱也没地方买。
而且,陶玉凤这么好面子的人,也拉不下脸来托人买。
陶玉凤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似的,讪笑着,几次想打断拉着叶卿说话的大姐,偏偏那娘俩热乎的黏糊。
叶母见这俩当长辈的抓耳挠腮,心里隐隐生快,嘴角的笑意还没收敛,谁知道侄子脚底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直接冲到自己跟前,伸手就要礼物。
“二姑,你给我买的什么新年礼物?我脚底下这双溜冰鞋就是小姑给我买的,小姑还给姐姐买了漂亮裙子呢!”
陶思禹今年刚满十岁,长得白白胖胖,不张嘴光看模样十分讨喜,但是一张嘴眼睛就会往上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