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神色期期艾艾,眼巴巴瞅着芽儿,倒是很想追问两句,但话到嘴边又被钱老爷子瞪了回去!
    翟耀辉也没给钱老太太开口的机会,一手扶着芽儿,一手虚托着芽儿稍显沉重的腰身,“钱爷爷,钱奶奶,时间不早了,萱瑾身体负担重,也该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哎!让你们跟着费心了,赶紧早些回去休息吧!”钱老爷子诺诺两声,再多道谢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相比神色复杂几欲开口的钱母,一直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一明一暗吸烟的钱父赶紧踩灭还剩下半根的烟头,也瓮声瓮气的道谢,“小杜啊,真麻烦你了!”
    芽儿和翟耀辉摇摇头,刚走到门口,钱老爷子突然叫住两人,“对了,耀辉,先等等,外面天黑,我给你们拿个手电筒!”
    钱老爷子虽然回屋拿了手电筒,但一直跟钱畅送芽儿和翟耀辉出了院子,目送两个人背影消失在隔壁那扇厚重红木大门内,才转身回家。
    祖孙俩刚用门闩重新栓好大门,就听见身后钱老太太突然语气幽幽的来了一句,“哎,这说了半天这事儿还是没准儿啊!”
    正屋房檐下的那盏橘黄的夜灯照不到那么远,大门后夜色暗淡,钱畅不知道自己此刻什么表情,但有一点很清楚,又窘又羞,脸臊的滚烫。
    钱老爷子更是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要不是担心夜深人静,话传到一墙之隔的杜家,恨不得指着老伴的鼻子破口大骂!
    饶是如此,也忍不住疾言厉色的挖了一眼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的老伴,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喝道,“行了,做人别得寸进尺了!我看你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没萱瑾那丫头活的通透呢!你看看人家办的这事儿,多敞亮啊,该帮的都帮了了,不该帮的人家也费心尽力了!要不是小杜从中帮忙,你以为人家那埃文斯先生知道钱畅是哪颗葱哪根蒜啊?再听听你那些糊涂话,拍拍良心吧!咋地,还赖上人家了!”
    这些天